“主人,您昨儿个夜里,是不是跟女子过的夜?!”很好,他终於说出口了!还是以大不敬的质问的语气!不管了,他可没办法看到自家主人不仅冷落娇妻多年,最後还变成始乱终弃的那种“极品”坏男人啊!
“咳……”茶水还未进口中,宁徽玉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个修岩!还真是……
“您也许酒醉得厉害,可是……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很好,他更进一步了。
“咳咳……”银发男人又轻咳两声,将新沏好的茶递给修岩一杯,“正想醒醒酒,修岩要来一杯麽?”
“主人!”很不客气地将男人递出的杯子夺过,再重重地放回一边的茶几上,“酒後饮茶并不利於健康,您还是少喝些茶水吧!”
“……”
宁徽玉摸了摸鼻子,自顾自地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理了理丝毫未乱的衣袂,“我不记得什麽了,你告诉我便是了。”
12、血玉
修岩出门的时候,线条刚毅的黝黑脸颊上红得快渗出血来。他暗自发誓,从此以後,再也不要掺和人家的闺房中事了!
主人那漫不经心、心不在焉的态度,实在是气煞了人──
在听到夫人昨夜曾在靖宇堂过夜的事实时,这清雅出尘的男子竟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好像夫人是什麽无关紧要的风尘女子,有没有留宿都无伤大雅……
然而事实呢?!一想到此刻可能已经在收拾包袱准备走人的那两个女子,他的愧疚就愈发膨胀。
唉,夫人真要走,就凭他一个侍卫,怎麽拦得住呢?
可真正该紧张的那个人,听了他说夫人要离开的消息,倒是认真地与他对望了一眼,眸色变幻之间,似乎已迅速将这其中的利害与当下局势之间的联系计算了个遍,之後……之後竟又低下头去,继续悠闲地饮他的茶。
这主人难道就真的一点一点都不紧张夫人麽?
正常人听到自己老婆要回“娘家”,还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消息,至少都会给点反应吧?!
还是说主人已经料定了局势,认定即便夫人出走,也不会对赤宁城有害?甚至看主人那淡定优雅的模样,说不定还预算出夫人此时出走会对赤宁有所裨益呢。
至於可不可能真的有所裨益,以他修岩的智慧,暂时就想不出答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