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离好像能够感知到男人此时的痛苦。她知道,他并不想。
他并不想碰她。
他的眼睛里虽然有著疯狂的欲望,却不是真正的情欲,而是──强烈的掠夺与摧毁欲。
所以她相信,他真的被无痕的蛊给控制了。他,其实也身不由已。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麽可能会说那些邪肆不堪的话语,怎麽可能,再碰她呢……
所以,他宁愿忍受著痛苦,在冰凉的溪水中浸了一夜。
所以,他叫她走。
所以,他在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不得不用粗暴的语言和行为来发泄这种无奈的痛苦。
……
她不忍心看著这样痛苦的他。如果她的身体,可以让这种痛苦有所减轻……那麽,无论他把她说得想得有多不堪,都无所谓。
她确实,甘愿做他的解药。
“你这身子还真是该死的诱人……”高大俊魅的男人一只手臂一勾,狠狠将颤抖的娇躯揽在了胸前,“你知道麽,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像这样……把你剥光,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干你!”
从未说过的粗言鄙语此时却很自然地从男人的口中流出。有些事以往从未做过或者说不屑去做的,在尝试过以後反而可能更加欲罢不能。总是潇洒又冷情的男人,发起狂来也并不损其俊秀风骨,反而更添了几分独特的魅惑之力。
他华丽的黑发因为水的滋润而更加如绸缎般的光泽柔顺,不时有晶莹的水珠从发梢滴落。纤瘦的女子被压制在男人怀里,柔软的胸部紧贴著他坚硬的肌肉,而彼此的下身也紧紧地贴在一起──念离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结实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身体像是一阵电流通过,念离颤抖得更加厉害。虽然已经与他有过交合,她却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男女身体之间的差异让她觉得奇特,不禁又起了女儿家的羞赧。
一双大掌极富侵略性地游移到了她的下身,男人深不可测的绿眸忽然好似有了一丝最後的清明:“我不想强暴女人。最後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
她低著头,却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湿了眼睛。
她要怎麽说呢……告诉他,能做他的解药,能被他强暴,她其实荣幸之至?她已经够卑微了,还应该再放弃所有的尊严麽?
但是她却不能说不。
与昨日一样,她只是想让他平安离开这里。既然有过第一次了,再多一次,对她这个永远不可能嫁人的山中孤女来说,又有什麽差别呢?
反正她这身子,不可能再有人碰触了;反正他走了,就不可能再见面了;反正他现在再瞧不起她,清醒以後也很快会忘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
“楚君漠。我愿意。”一滴泪,悄悄地从璀璨的明眸里滑落,坠入了溪水之中,加入了轻快的水流,奔流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