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曲的手指隐没在股间,缓慢地来回翻弄,那身体的主人这时候忍耐不了地扭动起来,便又听大总管道:「行了,把人拴上。」
原来房里还不只这两人,刚才都站在裴棣能见的视野之外。
两三下镣铐的匡琅声过去,床上的人已经是动弹不得,大总管又离那人近了点,腾出一只手往那人的後腰处去摸,口中边道:「弯下去。」另一手的掌心里不知握了何种长物,正朝方才指尖探过的股间捅。
顿见那人难受地仰起颈脖,喉间溢出阵阵暧昧不明的闷叫,当大总管手里长物迈得深了,那人哼叫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
裴棣被这诡异的呻吟给惊得耸起肩膀,很快被穆祁给压了下去,穆祁在他耳边嘘道:「莫动。」
裴棣仰起小脸,斜倚在穆祁的肩窝处小声地问:「……他们在做什麽?」
穆祁瞅了瞅他,面上冷冷的分不出表情,双目直视橱缝之外,低声道:「总管大人在教那内侍如何讨陛下开心。」
「讨父皇开心?」裴棣又去看那人的模样,根本搞不懂哪里有开心可言,不禁噘起小嘴嘀咕著:「奇怪……我不懂哇……」
穆祁听见,彷佛是在回答裴棣的疑问,又彷佛是提了一个更大的疑问,他凑近裴棣耳边呢喃道:「那我教教你,可好?」
裴帝只记得那时候穆祁塞了一粒糖到他嘴里,那糖是乌梅制的,入口忒酸,可含了片刻便觉回甘一般地甜了起来,然未等到由酸转甜,穆祁已经手指探入他的嘴里,绕著他的舌头转动,他难受地哼著,身体不住往後退,全遭穆祁强横地拉了回去。
「不是说了别动麽。」穆祁低叱,把手指转到裴棣舌面之上,「舔湿了,我才好教你。」
裴棣吸了吸鼻子,喉间有股恶心的违和感,却又是打从心底信任著眼前的昭王之子,於是便试著动动舌头,把穆祁长指当作乌梅糖一样地舔著,可惜手指头是没味道的,但夹在舌面下的乌梅糖却一直发著酸,害得裴棣口水直流,却又阖不上嘴去咽。
穆祁静静看向眼前的皇子,抽出手指的时候还把裴棣嘴角的一行唾液顺势勾在指腹上,穆祁笑了笑,道:「嘘,吃糖。」刚说完,另一手揽过把裴棣往自己胸前压,沾满唾沫的手指则是从裴棣的衣缝里摸到了臀肉之间。
年幼的身躯散发著浓郁的奶香,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被上等绫罗裹著的,摸起来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谁还细滑一些,穆祁直接把手指潜行入内,在娇嫩的臀缝上寻得一处不平滑的所在,稍微使力压了压。
「堂兄!」裴棣刚喊,後背就被穆祁轻拍一下,耳边马上听见一声「嘘」,便又咬起嘴唇不敢开口。
穆祁把裴棣抱得更紧些,试图转移裴棣的注意力,在臀缝游移的手指很容易就伸进稚嫩的後庭里去,并且一下子没入大半。
「……呜呜……」裴棣拧著眉,不自主发出几声喉音,但觉有什麽东西在他身体里乱压乱顶,害得他觉著肚子有些闷,可这感觉又说不上是痛,默默忍了半晌,忽然身体一激灵,剧烈地抖了抖。
「呜……堂兄……」
「怎?」
「我……我想如厕。」
「……」穆祁劝著:「等等吧,外头还有人呢。」
「可是……」裴棣委屈到把嘴巴给压成一条线了,又往橱缝去看,那床上的人披头散发,已是看不见表情如何,大总管也不知去哪里。
寂凉的空间里,床上的人股间插著长物,抖动著腰身,一滴滴淫水从大腿根开始流,与腿上渗出的薄汗汇聚一起直往下淌,被那人抵著被缛的膝盖蹭了蹭。
裴棣只觉那人可怜,没有什麽多馀的心思,却已是下意识往穆祁的怀里窝去,直接抱住穆祁的腰。
穆祁无声地勾勾唇角,手指再展,企图伸入裴棣身体深处,却不想裴棣猛然扯动他的衣摆,央声道:「不行了!王兄,我……我要尿出来了!」
「忍忍。」
话音甫落,没料到裴棣真的放声要哭,穆祁只好马上抽出手,把旁边的衣服胡乱捂在裴棣嘴上,哄著:「好了好了,别哭,你想把别人都引来麽。」
裴棣眼眶含泪,抽抽噎噎几下,当真是不哭了,又听见外头传来交谈的声音,两人立时僵住不动,呼吸也放轻了。作家的话:亲们晚安罗~
(14鲜币)廿五
回忆这种东西,有时候浓烈深刻地发生了,最後却不知不觉被淡忘,有时候仅仅一瞬,反倒是永恒。
裴帝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在这当刻,只觉全身寒冷,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烧地龙也捂不暖一般,即便此刻真的是赤身裸体,却也不是把衣服穿上就能了结。
可是双手已在半空中举起,彷佛渴求著眼前人的同情,接著颤颤开口,嘴角似是也在抽动,「抱我好麽?我冷……」
从未见过裴帝如此样态,穆祁无语,说不清此刻他心中对这帝君到底是爱著的还是恨著的,只俯身抱了上去,两条臂膀紧紧在裴帝後背相叠拥抱。
胸前忽尔一片温暖,裴帝感受著穆祁抱他时那下身两人相交的部分跟著更紧密地契合,裴帝口里「唔」了几声,双腿在穆祁腰际贴著,两手环住穆祁後颈,随著性交频率,指甲一下一下磨擦在穆祁颈边。
这感觉对於裴帝而言是陌生的,因为穆祁在云雨时候鲜少如此贴近他的身,纵然那刚硬如铁的性器总捣入他体内深处,却缺少了一些交欢的温存,於是短暂的高潮过去,裴帝只觉身上所有的热度似乎亦随之一道消失,竟连那射出的体液都是凉的。
又或许是因为独自乘载著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许下了要补偿,却又不知从何做起的关系,裴帝朦朦胧胧觉得是自己辜负了穆祁,那麽给对方一些甜头也是应该的,可这样的给予,要多少、多长,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