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门没再敞开,秦琅只得就著狭窄的细缝窥探裴帝圣颜,却不知是否是因为光线不足的关系,裴帝此刻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秦琅心生疑惑,又往前跨了半步,刚瞄见裴帝身後那袭刺目的环金葛苍袍,面前忽然「砰!」的一声,门已阂上。
秦琅一时愕然,端详门纸上映照出的两抹重叠身影,唯恐裴帝不测,大呼著:「陛下!陛下您怎麽了?陛下!」
门纸上的重影晃了晃,便听见裴帝的声音缓缓道:「朕……朕无妨!国史改、改日再阅!……」
秦琅僵在当场,听著裴帝彷似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语句,心底犹豫不知是否该冲将进去,而且刚才虽仅有一晃眼,也够他瞧清穆祁就在裴帝身後,而且靠得极近,也不知那昭王有何意图,索性不管会否惊扰圣驾,先去察看裴帝是否安然无恙为要!
甫欲撞门,便教一身铠甲给挡了下来,昭王有一随从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挡在门前,目色肃然。
秦琅轻喝一声:「让开!」
那仆从动也不动,一手叉腰,一手压著腰间的配剑,活像尊门神。
秦琅给气得竖眉,不管自己力气敌不敌得过一员武将,伸手就要去推,那仆从终於开口:「昭王有令,不得搅扰。」
好个昭王有令!秦琅听到昭王二字就来气,正要给他讲讲什麽尊君的大道理,却听那房门板轻轻地、却是沈重地被压出一道绷紧的声音,好比是一坐在藤椅上会发出的「轧……」声一样,秦琅随见门纸上清楚印出了裴帝身上衣袍的花色。
若非裴帝完全靠在门扉上,又怎能从门纸上压印出衣袍的颜色?
他惊呼:「陛下?!」
「朕──」
可裴帝的声音却马上被穆祁的嗓音所取代:「霍东,何事。」
挡在秦琅面前的仆从头也不回,道:「王爷,宫中有急奏。」
「哦……」就算没见到穆祁的表情,秦琅光靠声音就可以想见穆祁此刻说这话时的调笑与轻蔑,「既是宫中要事,就请閒杂人等暂且回避吧。」
秦琅自知穆祁这是在指他,何况眼前的武将目光瞬也不瞬盯著自己,目的十分明显,秦琅哼了一声,甩了那武将一记白眼,负气而去。
待秦琅走出藏书阁,那唤作霍东的武将才回首,在门外禀报道:「王爷,据悉是番族使者来了。」
然而等了片刻,却没有再听见主子穆祁的回应,倒是眼前门板被震得轧轧作响,其中间有轻微铃音。
霍东缄默了一下,面色不改,右脚无声往後跨了一步,方才旋身而过,回到藏书阁之外继续守著。作家的话:要跨年罗~亲们预备到哪里去呢?!这篇出现的新人物不少,不过应该不难记吧(应该= =)香香催票票!求票求收藏!
十五
穆祁反手拉下裴帝捂住嘴唇的手掌,发觉裴帝尚死死咬紧牙关,硬是不肯再哼一声,忍不住有些恼火,「行了,陛下难道要把舌头咬断麽。」
裴帝赌气不语,颊上却已泪湿,苍白的面孔虽与穆祁相对,但双目竟似毫无聚焦。
想起方才门外骤响秦琅呼喊,裴帝就是一阵心惊,他拼了命想拨开身上的人,未果,反遭穆祁作弄,自他後腰一揽带至门後。
本在後庭里肆虐的凶器抽离一下,又在站立於门後时猛地插入,裴帝双膝不由一软,教穆祁用力拥紧,那高大的身躯自裴帝身後贴上,後者耳边即闻一声戏语:「陛下不赶紧接见您的秦爱卿麽?」
说完,胯下的凶器使力往前一推,从裴帝洞开的後庭戳进了最里面。
裴帝抑住细哼,意识已然渐趋迷乱,他的身体被穆祁这一顶不自主往前推动,两手掌自然伏在门上,勉强站立的双腿试图挺直一些,可自後庭戳穿的性器实在太过粗长,裴帝两腿越想合拢,越能感觉到其间异物的膨胀感。
门外是秦琅呼喊,身後是穆祁发了疯的在他耳边嘀咕开门,裴帝羞愤交加,好不容易佯装泰然想先将秦琅打发走,穆祁却在这时候变本加厉,右腿微倾,将那凶器自斜角戳进,堪堪刺激到肉壁内最敏感的地点,裴帝腹部一紧,再也语不成调,用了最後一丝力气甩上门,体力也彷似告罄,身子整个瘫软下去。
「陛下?」
不知是否故意,穆祁用著与秦琅同样的语句询问裴帝是否安好,但秦琅是关切,穆祁喊的这声「陛下」,却是十成的调侃。
但裴帝现下早已无力反驳,便觉开口讲个不字都是艰难。
裴帝全身发软,全靠穆祁双臂扶的稳妥,穆祁见裴帝脱力,阴沈的目光有了一丝缓和,那凶器顿了半晌终於选择退出去,这下子裴帝更是毫无顾忌地往後仰倒。
然而裴帝很快意识到绑在底下的银铃就在自己发颤的腿根处发出细微的铃声,不知为何,心中萌生了对穆祁的强烈反抗,他侧过身奋力推开穆祁,如愿得到一丝空隙後开始拉扯腿上银铃的红绳。
穆祁盯著裴帝看了一阵,忽闻门外随从霍东的声音:「昭王有令,不得搅扰。」知晓秦琅必是要破门而入,当即又是一阵鬼迷心窍,身子往前过去,重新抱住了裴帝,裴帝被穆祁这一撞後背直接抵上门扉,更因穆祁动作太过霸道,使得那门扉几欲要被撞开,发出了「轧……」的轻响。
裴帝真是慌了,低低道:「……别过来!」
「……」
穆祁半晌默然,睇著裴帝面上的惊惧,闷不吭声,忽尔只手拉高裴帝左腿,趁裴帝重心不稳,另一手从裴帝右方脥下绕上後背紧紧抱住,结实的胸口再往裴帝身子上压,搭在手臂上的葱白大腿又被抬拉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