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激动得胸口起伏:“是,主人。”
他抱着郑昱缓了一会直到心跳平复下来才回到餐桌边吃晚餐。郑昱的厨艺说不上多好,配搭基本只考虑健康和营养,但红菜汤做得是真不错。
“读书的时候有个俄罗斯同学,他教的。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比正宗俄式餐厅里的还好。”
桌面的东西吃完,郑昱叫住夏景行:“等等,还有一样。”
他走进厨房,过了一会端了个大碗出来。
“生日快乐。”
一晚上两次惊喜实在太多,夏景行怔怔的,手有点抖,心里空空落落没有想法,只是胸腔里又热又酸,再无其他。
碗里是一个荷包蛋,一根长寿面。尝一口,是甜的。
“小时候生日我妈都会做一碗。和别的地方味道不一样。”
夏景行把碗挪到两人中间,夹起面条一端放嘴里,找出另一端放到郑昱嘴里,一点一点吃掉,最后亲在郑昱唇上。
“谢谢主人。”
“这已经说得太多了,换一句。”
“……我爱您。”
“嗯,这还可以。”
晚饭后夏景行在工作间的小沙发上找到了正在喝茶看杂志的郑昱,他高兴地走过去窝在主人的两腿之间。这是他很喜欢的姿势,无论过去的一星期里如何忙碌如何烦恼,这时候的他总能静下心来。有人说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容易缺乏安全感,细想想他也不明白这话对不对。他并不觉得自己缺乏安全感,也不缺乏家庭温暖。郑昱给他的是一种比安全感更大更广阔的宁静平和,是一种更深邃的平静,让他得以休憩。
哪怕郑昱滑稽地把杂志架在他头顶上。
他休息了很久抽空看一眼墙上的钟。对于准备工作来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但郑昱迟迟不动。
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低头重新把脸贴在郑昱腿上。
“累?”
他听到郑昱的声音,抬头对上郑昱的眼睛,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星期跑了很多地方,有时忙起来饭都吃不上,不过到今天已经忙完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幸好只是偶尔这样。”
“有想过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吗?或者安全点的?”
“真的没不安全。其实也有想过,有时候累死累活还不能为客户挣到应得的,又总有些阴暗面不得不接受,真想过。不过……其实也习惯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家里什么都靠我妈一个人撑着,现在比开头那几年好多了,我妈也轻松,她还说等真退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不愁吃喝的,所以也挺好。”
郑昱挠着他头顶的发旋不说话,过一会将他拉起来推进浴室。
夏景行给郑昱洗净身体将他送进浴缸,在示意下也踏进浴缸躺在主人怀里泡澡。他在郑昱的各种撩拨下喘气,身后郑昱的反应也无法掩饰,他放任自己在诱惑的抚摸和情色的挑逗下磨蹭呻吟。
他仰头和郑昱深吻,唇齿撕磨,缠绵悱恻。分开后他转身跨跪在郑昱身前,扶着郑昱的肩气喘吁吁,昂扬的下身正对郑昱的脸,从他的角度看去郑昱只要一张嘴就能碰到他水光淋漓的性器,一时激动得浑身轻颤。他分开双腿慢慢降下身体,挺立的阴茎沿着郑昱胸膛中央的凹痕慢慢向下滑动,极尽诱惑,没想到还没降至腹部被郑昱一掌拍在湿淋淋的屁股上,声音异常响亮。被突然打断后他一时进退不得,下身巍巍挺立顶着郑昱的身体,胸口急剧起伏,脸上火烧火燎的。
郑昱抓着他的下巴狠狠用唇舌碾压上去,直至原本就气喘不已夏景行差点窒息。
“擦干。”
他跪在地上认真地用毛巾一点点擦干郑昱身上的水,看着对方大步踏出浴室才开始打理自己。
一出门便被郑昱摔在床上。
郑昱覆在他身上,身上一丝不挂。
夏景行脸红了,眼睛不知往哪看。
“说我该多脱衣服的是你,现在不敢看的也是你。之前就你一个人赤条条走来走去也不见有多羞涩,这会反倒不好意思了?”
能一样吗?夏景行怒视郑昱不说话。
“夏景行,”郑昱捧着他的头,“我要和你做爱,今晚。我和你,没有主人,没有奴隶。”
夏景行为之动容。
这是第二次郑昱这样叫他。这是一个不属于任何情景的词,只属于作为夏景行的他,无关主奴,无关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