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不测,在陈明俊的手下们还无所动作前,早占据各制高点,全神戒备的狙击手纷纷勾动扳机。火光骤吐。
“啊!”
“啊啊啊!”
“我投降!我投降!”混乱的现场惨叫和陈明俊妻儿的哭声夹杂在一起。
虽然警方行动敏捷,只用了十几秒就控制了现场,但眼睛发红的莫问之已经把陈明俊打成了一个血人。
“你敢碰他?敢碰我的南天?你找死!”狠拳一个接着一个,朝陈明俊的头上身上招呼过去。
骨节撞击骨骼的声音十分可怕。更可怕的是莫问之犹如地狱恶魔般的表情,“你敢踩他的手?你敢踢他的肚子?我杀了你!”
每一拳过去,都有鲜血飞溅。几个警员过去拦阻,都被发狂的莫问之打飞了。他就象一头被惹得发毛的斗牛,拳头上沾满了血。
阿卡重获自由,首先就跑过来扶起被折腾得惨兮兮的南天,羡慕不已地说,“哇,你那位真厉害,居然连手枪都不怕就这么冲过来耶!”
南天勉强站直身子,呻吟着说,“他就是……就是这个样。”犯病的时候,别说手枪,手榴弹他都不放在眼里。
“南天,快想办法。”小分冲过来焦急地说,“莫问之不肯住手,拦又拦不住,我们又不能真用枪射他,再这样下去真会打死人的。”
情况危急。这时还能有什么办法?南天当机立断,从喉咙里扯出一声非常非常凄惨的叫声。
几乎是同时,莫问之就冲到了他的面前,紧张地一把搂住他,全身上下地到处摸,半吼半哄地问,“怎么了?谁打你,谁弄疼你了?混蛋,南天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不舒服?陈明俊这混蛋,我一定帮你杀了他!谁敢碰你我就杀谁!”
可怕的目光四周搜索。离南天最靠近的阿卡直觉地赶紧退后十几步,拼命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弄疼他。”
他们身后,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陈明俊立即被手脚麻利的员警们迅速带开,连同陈明俊吓晕的妻儿一起撤离。
南天唯恐憋了一肚子火的莫问之又跑去找谁麻烦,主动吻了莫问之仍然扭曲的脸庞一下,安抚地摸摸他,“我已经没事了。”
看见莫问之破了皮还在渗血的额头,又不禁大为心痛,忍不住开骂,“你干嘛那么听话?有没有大脑啊?你磕头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亏你还是总裁,蠢得象头猪……”
“是谁害我要磕头的?”莫问之语气不善地反问。
南天心里咯噔一下。不妙!这家伙被他一安抚,居然清醒到可以秋后算账的地步了……
“为什么你没呆在别墅?!”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码头?!”
“你和阿卡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审问一个比一个严厉,南天冷汗直冒,“我……”
“不用说了!惩罚!”斩钉截铁的呵斥。
咔嚓一声,南警官双腕被高高拷在集装箱的大铁扣上。
小分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的动作能这么快,摸摸后腰,大叫起来,“喂,那是我的手铐,警察用品,你不可以……”
趁着这点功夫,南天已经把自己的状况和莫问之的诡异眼神看得很清楚,猛打个寒蝉,朝小分狂吼,“警你的头!还不快点撤离,这家伙犯病啦!”
“南天?……”
众目睽睽下,莫问之大模大样抢夺警察手铐,禁锢警官,并且开始解警官的皮带。动作猥亵而熟练。
“他这个是强迫症,控制不了的!”
所有人都呆掉……
不一会前还是警匪对峙的现场,现在演化成强暴现行犯罪现场,袭击犯已经剥下被害人的长裤,噗嗤一下撕开被害人的衣服,还把手伸入被害人的内裤里面,明显是在下流地把玩着里面的器官。
被害人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的同时,居然还很有责任心地竭力大叫,“不要开枪,他不是强暴,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开枪!”
“……”
“你们愣什么啊?滚蛋!等着看春宫啊?”南天的最后一记怒吼,终于在被莫问之玩弄到丧失神志之前爆发出来。
重案组老大不愧是老大,终于第一个从僵化状态中清醒过来,响亮地吆喝了一声,“撤!”
所有失魂落魄的重案组员,立即蜂拥而逃,阿卡当然跟着小分亦步亦趋。
剩下知情识趣的保镖们分散在阴暗角落,肃清周围,静静护卫总裁大人尽心尽力地“侍候”南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