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徘徊在凌霄的後穴,那里绵软温热,绽放地等著手指的入侵,饥渴地等待城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以前的凌霄万万不敢如此肆意的任他这麽看,但现在他脸色都很少变,不动声色的冷漠,只在快感极致的时候脸色潮红起来,可那也仅仅是生理作用。
才四年,四年!
贺蓝越发绝望,心里绵软的痛,又夹杂著怒气,在自己离去的四年里,又有多少人碰过凌霄呢?
这种醋吃的如此悲哀,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心里默默嫉妒,却还要先谴责自己的不轨。
找一个女人安慰母亲,觉得没有给她感情,所以自己没有对不起凌霄。这种念头自己保留了多久?到死都没觉得自己对不起凌霄。
其实说的再好听,都是自己出轨了,贺蓝木木地想,从什麽时候才发现对不起凌霄的呢?
10月的天已是秋高气爽,贺蓝想起凌霄抱著他哭的样子,一堆碎肉而已,周围的警察都吐了,只有凌霄抱著他哭的昏天暗地。
那种悲伤如此血腥,周围的警察却是没有嘲笑他的,凌霄也不在乎是不是还有恶意的窥视与言语,他的悲伤为他筑起了一道沟壑,嘲笑与训斥都在那种痛里化开了。
如果是自己,能不能从一堆碎肉里认出凌霄,有没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著恋人哭泣,有没有胆子将一堆碎肉搂在怀里?
贺蓝不敢再想,中餐馆的那只乌龟曾经淡淡提过凌霄当时的状况:〃要不是主人拦著,他早殉情了。〃
小乌龟不懂什麽是殉情,贺蓝懂,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划在凌霄结实紧窒的小腹上:〃为什麽你没死呢?〃
贺蓝轻声呢喃,他知道凌霄听不到,即使听到也不会生气,他知道凌霄为什麽活著,因为凌霄说过了,要等他回家,万水千山牵著他回家。
贺蓝的手指顿了一顿,从边上拿起衣服扔给凌霄,他板著脸冷笑:〃这麽淫荡,你以为谁还会有欲望?〃
凌霄呆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随即就平静下来,贺蓝疼的无法自抑,眼眶都微微红了。
以一个正常男人的体力,用阳气养一个鬼,凌霄又能活多久呢?
贺蓝掩饰的低头,眼睛灼热的痛,被腐蚀掉的痛苦。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搭在凌霄麦色的大腿上格外好看,凌霄动了动,贺蓝狠狠心,指尖快速在润滑过的後穴里用力戳次了一下:〃这麽饥渴你回房自己玩好麽?〃
他抬头冷冷笑著,歪掉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与情绪:〃警棍真是个不错的选择,玩得愉快点,我不参合了。〃
凌霄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的身材高大修长,薄薄的肌肉覆在骨架上,真是力量美的典范。青紫的痕迹在身体上印染开来,暗夜中荼糜的绽放,情色异常。
〃我说过了。〃他冷冷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露出宽阔的前额,那里的血液凝固成了奇异的形状,显得他非常冷酷,〃无论你喜不喜欢,都要做。〃
他手指痉挛地在空气里张开缩起,缩起张开,似乎想抓到什麽,但每次留下的都是一团冷冷的空气。
贺蓝几乎想上去握住他的手,却最终忍住了,凌霄提了提嘴角,气势却陡然危险凌厉起来:〃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懂吗?〃
☆、当穿越成充气娃娃 第三十章
贺蓝愣在那里,这并不是他熟悉的凌霄,这麽强悍干脆,夜色下赤裸的身体像野兽般无声息的靠过来,气势冰冷而阴森,带著侵略的气息。
他记忆里的凌霄一直都是青涩老实的,一腔热血,甚至动力勃勃地去当警察,天真也正直。
他想起变成娃娃到今天所见的凌霄,那麽冷漠英气,嘴角永远的似笑非笑,眉眼不动声色。
他或许就这麽毁了一个人,贺蓝盯著凌霄,这个曾经热血的警察完全被自己所分离出美好生活了。
凌霄压下贺蓝,贺蓝的皮肤一直是淡淡体温,凌霄的身体却冷的如冰,缎子般的肌肤贴在贺蓝身上像丝绸。
贺蓝闭上眼睛,拼力推开凌霄,毁了他的生活就好,若是让凌霄也死了,他简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死去的人就该安稳地去投胎,贺蓝绝望地想,淡出凌霄的生命,像那些非生命物体警告的那样。
凌霄的动作比贺蓝还激烈,手掌悍铁一样的握住贺蓝的手腕,脸色铁青,一字一顿:〃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
他的眼睛乌黑,里面是无情绪的冷,无机制地滑动著,层层翻卷出戾气。
贺蓝不敢再动,凌霄现在和走火入魔没有区别,积蓄了太久的无法发泄的痛。
这次连亲吻都少了,凌霄直接坐了上来,贺蓝并不觉得兴奋,温热的血涌出,黏腻的水声,从淫糜里发出刺鼻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