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威懊悔不已,叹息一声,拿过长风放在床边的貂裘披在仅着单薄中衣的江祥晔身上,“别怕,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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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晔一连发了三天高烧,不停地说胡话还伴着做恶梦,烧退后精神状况也极不稳定,每晚都要被恶梦惊醒好几次,搅得燕于威也睡不安宁,即使如此燕于威也拒绝了长风请他和江祥晔分帐睡的建议。后来长风问军中大夫要来有助于安睡的药粉让江祥晔每晚饭后服用,他的病情这才渐渐好转,但只要燕于威一碰到他,他还是会恐惧得发抖。
燕于威满心挫败,如果他没对华亚卿动情,那么华亚卿现在的情况一定会让他有十足的成就感,但他面对恐惧的华亚卿时唯一想做的就是打自己两个耳光,就算那晚华亚卿和徐东利之间的情形很暧昧,他也不该用暴力侵犯和虐待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脆弱少年啊!
他现在只有用温柔如水的关怀来照顾华亚卿,让华亚卿慢慢消除心防、重新接受他。
这一天,下了本地开春以来第一场大雨,电闪雷鸣,至夜未休。
江祥晔吃完晚饭独坐帐中。开春以来南江军与北燕军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的冲突,燕于威每天都和众将议事到很晚才回来。江祥晔走出帐外仰望黑云密布的天幕,看样子大雨至少还要下三五个时辰。
忽然一道黑影穿过雨帘急直奔他而来,他急忙闪进帐中才没被撞上,黑影随着进帐,江祥晔定睛一看竟是徐东利!“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长风呢?”
徐东利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也极度紧张,“我派我的随从把他制住捆在他自个儿的帐篷里了!”他上前一把握住江祥晔的手,“你跟我逃吧!我明天就要和四皇子一起回京了,你可以藏在我的行李里逃走,守营的士兵不会搜查我的东西。”
“但……”
“你也不用担心燕于威,我下午派人在前营搞了点儿小破坏,亲眼看见他往前营巡视,这么恶劣的天气他不会回来过夜了,你放心跟我走吧。”
他伸手去拉江祥晔的手,江祥晔却后退一步,“不,我不走。”
徐东利一愣,“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还舍不得他?”
江祥晔只是摇头,“我不走。”
徐东利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好好想想!错过这次你以后就是想逃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江祥晔拼命挣扎,“不要!放开我!来人……”
徐东利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嘴,“别喊!”
忽然一个充满杀气的冰冷语调在他身后响起,“徐大人,你在干什么?”
徐东利打了个哆嗦,燕于威!在这狂风暴雨的夜里燕于威竟然赶回来了!他急忙放开江祥晔,“这个……那个……我不是……我是想……”
燕于威不理会徐东利的语无伦次,走到江祥晔面前检视他刚才被徐东利抓着的手,见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几道青印,怒气无可遏止地涌了上来,恶狠狠地回身瞪向徐东利,徐东利早就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溜得没影了。
江祥晔想抽回自己的手,燕于威感觉得到身旁的人儿正不住发着抖,既怜惜又心痛,“别怕,别怕,刚才我都听见了,不会生你气的,”轻轻地在他手腕上吻了吻,“还疼吗?”
昏黄的烛光在江祥晔清秀柔弱的脸上摇动不定,他垂下头摇了摇,声如蚊蚋,“不疼。”
燕于威很高兴他不答应跟徐东利走,微微揽着他的腰肢往床那边走,“药吃了吗?”
“吃了!”江祥晔停住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漆黑的眼珠如深沉的夜空,“可我还是睡不着,你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这是燕于威失控地强暴他后江祥晔第一次主动亲近他,燕于威受宠若惊,往搂着江祥晔的手臂上加了点儿力,“好啊。”
两人在桌前坐下,江祥晔从壶里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忽然一道闪电亮起,随之是一声连帐篷都为之震动的惊雷,江祥晔手一哆嗦,不仅洒了杯中的水,连蜡烛都碰倒了。
燕于威怕热水烫了他手,匆忙把他的手从桌上拿开,“你别动!我收拾。”
他扶起烛台,找着火石再把蜡烛重新点亮时,江祥晔已经又倒好了两杯水,捧给他一杯,“你陪我喝好不好?”
当然好,燕于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水,华亚卿本来就很少主动找他说话,自从被他结结实实地“惩罚”过后华亚卿更是怕他怕得厉害,也许是在这种电闪雷鸣的晚上分外不安想找个依靠吧,相较之下他比外头的狂风暴雨安全些,所以华亚卿才向他撒娇。
燕于威举杯一饮而尽,江祥晔伸手要接过空杯,燕于威却丢掉杯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调温柔却又危险,“要不要我陪你做点儿别的事,把外头的打雷闪电都忘掉?”
江祥晔闻言轻颤,默默地垂下头,虽然烛光黯然,燕于威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江祥晔的动作却明显地不是拒绝。燕于威心中一荡,把江祥晔拉到自己怀里,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里,感觉到他微微发着抖,但由他发出的细碎喘息声来推断,这种颤抖也绝不是因为害怕。
燕于威把江祥晔抱上床,轻巧地除去他所有衣物,审视着这副匀称、优美的身躯,江祥晔颤抖得更厉害,难为情地把脸转开,却没有逃避和抵抗的行为。
怀抱如此主动、如此顺从的人儿,感觉美好得象在做梦,燕于威饥渴地吮尝身下美丽的锁骨曲线、平滑的胸膛肌理、富有弹性的每一寸肉体……江祥晔不自禁地发出微微的呻吟,身体自然而然地拱起迎合着燕于威的爱抚。
微乱的气息和低不可闻的吟哦更加煽动男人的欲火,燕于威的火舌从上吮到下,直到从脖子到胸部都布满点点微红,才起身对全身都已虚软无力的江祥晔一笑。
江祥晔已经被这种淫靡的行为挑逗得不能自已,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以往脸上那种天人交战的羞愧表情已不复见,只剩下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媚态,原本清冷的表情变得娇艳媚惑,引诱着燕于威从未有过的冲动热情。
“如果你是故意露出这种表情,那么被我蹂躏至死也不能怪我哟。”燕于威拉开他的双足,火舌由大腿一路舔吻到两丘之间,在羞人的地方啧啧反覆舔弄,最后含住了他赤裸的下体,贪婪地吸吮着男性的花茎。
“嗯……嗯……啊……不……”江祥晔的肉体开始颤抖,嘴里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呓语,本想拉开燕于威头颅的手在抓到他的头发后反而不由自主地按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