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殊抱住自己的头部,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一幅幅画面宛如走马花灯一般在屠戮天殊的眼前略过,脑袋就像快要爆炸一般,痛得他大声惨叫起来。
隐隐绰绰间,他的耳畔回荡着一道忽近忽远清冷低沉的男声:
……
“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注)
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然吾择之道,毋以权财功体……”
惟愿汝之身魂,毋折损之分毫一二。
以身证道,吾之所愿。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
今朝身陨,犹死不悲。”
天殊猛然睁开眼。
“你可是想好了?”苍老的药王谷前谷主对着跪着的白衣青年沉声道。
“我想好了。”白衣青年清冷的声音响起。
天殊微微眯起眼,这不是沈聿之吗。他环顾四周,自己的意识被困住,想是和之前脑部的剧痛有着莫大关联。
也罢,反正沈聿之已死,料想他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他且看下去。
“聿之啊……如若将此人收入药王谷,他便是你的师弟,也是你一生的责任。”老者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时善念对于他人而言,可能会造成无意的祸患。”
然而沈聿之微微一笑,眼眸里透露出一丝温柔的暖光:“师父,我给他起名容谨,取自宽以待人、谨言慎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