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唐玥紧紧抱著男人的腰,在男人的怀抱中,绝对安全的认知,让爱哭男一发不可收拾。
“没关系。别哭了,宝贝,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早该想到小东西的体贴,為什麼没有叮嘱“trifle”的店长看住他,直到自己去接他呢。亚瑟懊悔无比的自责。
久久一番安慰,两人甚至没有发觉,原本熙熙攘攘的办公室竟变得出奇安静。
警员们当然不是唐玥那种对运动一无所知的人,相反的,警察几乎都是美式足球和棒球的忠实粉丝。
所以没有人不认识亚瑟王。
哪怕没人知道内幕,可是作為直觉敏锐的警员——处于国家暴力机关最接近市井百态的人而言,两人的关系简直是昭然若揭。
好不容易,唐玥的嚎啕大哭渐渐转為低声抽噎,亚瑟才想起其他事情。
一只手抱著个奶娃娃,另一只手则搂著个不停抽泣打嗝的男孩,一般人大概会显得像个焦头烂额的监护人——可是亚瑟王仍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他对著带唐玥回来的警察面无表情的问:“袭击Candy的人在哪里?”
有著啤酒肚和红色脸颊的中年白人巡警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指向身后的拘留室,用报告式的语气回答:“在、在里面。”
亚瑟像是把警局当做了自己家,一言不发就擅自走进拘留室;里面五分之四的面积用铁条隔离起来,用于暂时拘禁嫌犯或等待保释的人。
里头有三伙人的样子,都是一副摇滚机车打扮,在临时监牢里头或坐或站,甚至有说有笑,似乎毫不把被拘留当一回事。
听见有人进来,十来个嫌犯抬头望向来人;最里头的五个人中,唯一一个女性嗤的笑出声来,她用奇怪的发音方式,刻意在每一次说话时露出舌尖上的四颗舌环,对同伴说:“你们刚刚没上成的小甜心哟!看他带来的男人——难怪不想给你们操!”
几个满身刺青的高大男子竟似中邪一样,眼睛死盯在唐玥身上,痴迷而放肆,好像要用眼睛将小家伙生吞活剥。
亚瑟脸色阴翳。他自始至终都将唐玥的脸按在怀里,但女流氓说话时,他还是明显感觉到宝贝的颤抖。
出乎意料,亚瑟并没有骂人;他只是眼神可怕的掏出口袋中的手机,将里头不知大难临头的几个混混拍了下来,并且按下发信键。
“喂,是我。刚才发过去的照片,里头的人现在在十五街的警局里,你过来处理一下——我要他们——付出最大的代价!”
掛了电话,亚瑟眯著眼睛盯著刚刚说话的女人,忽然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用唐玥听不懂的俚语,亚瑟对著全身上下穿了各种眉环唇环鼻环脐环的女人说:“雷诺兹女子监狱,据说里头的老大是个女同性恋,最喜欢让手下轮奸穿环的新人——一边轮奸一边撤掉她身上所有体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