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天下之大,难道你们不知道还有易容术存在吗?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山派掌门,我叫虚无。”借着,他来到徐咏探身边,用只有徐咏探听得到的声音开口,“徐总盟主,你害的我好苦。”
徐咏探身体一震。
“怎么了?我南山派也是名门正派,一年前围剿邪教,我南山派虽然坐拥不大,但好歹也表明了立场,出了力,现在就因为我跟独孤苗长得像,?不,我本人没见过独孤苗,听你们加我独孤苗,想来我是跟独孤苗长得像了,但是……堂堂武林盟,就因为我跟独孤苗长得像,就要我们南山派退出比赛吗?”虚无冷冷的语调颇为不屑,这些话堵得评委和武林盟不敢说什么。
徐咏探眯起眼,心里倒是想笑了,既然独孤苗敢来,他就先灭了他,还怕他不敢来呢。“自然不会。”扬起虚伪的小,“南山派掌门威震四方,孟来参加武林大会,是武林盟的荣幸,请。”说着,他退出比武场。
虚无看着徐咏探的背影,眼底的杀气没有掩饰。他也不需要掩饰,谁都知道他是独孤苗,他这次来,就是来报仇的。
徐咏探、封年、欧阳克,三个人人面兽心,披着人皮,已经丧尽天良了。他自己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还没到如此狠毒的地步,但他们呢?
“这个人是独孤苗吧,看他样子恨不得杀了徐咏探。”吕廷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接近独孤苗,也许他的身份,有我们不知道的关于徐咏探的另一面。”莫天穹瞟了台上一眼,“交给你了。”而后转身离开、
“你去哪里?”吕廷旭随口问一句。
“你说呢?”莫天穹反问了一句。
吕廷旭白了他一眼:“去吧去吧。”
回头客栈。
这两天情天都没有去武林大会,那边有柳叶在观察情况,他并不担心。倒是有些好奇,药王谷的人出现在祁县的消息早那日上了杭海就传开了,只是徐咏探那边竟然没派人来,的确意外。
咚咚的声音有些轻,但不是从门口传来,而是从窗户。情天这会儿正在看书,他挑了挑眉,有人敲他的窗户?于是放下书来到窗户边,他打开窗户,根本没有人。
奇怪了。
重回坐回椅子上看书,只是余光瞧着窗户,这会儿,没有敲门声了,而是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
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上去很是愉悦。他再次来到窗户边,吧那东西去了下来,是个纸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串冰糖葫芦。
糖葫芦?
给自己吃?
这时,又有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是一张纸条。情天取下,纸条上写着三个字,很好吃。龙飞凤舞的字体,是他熟悉的。
眼底也染上了笑意,是你吧,天穹叔叔。
拿起糖葫芦,他咬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奇怪了。而且这酸甜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能渗进心里。
眼睛有些涩涩的。
此时,琴声又一次从屋顶传来了。情天赶忙擦了擦眼睛,而后跃出窗户飞上屋檐。果然,那人正在上面弹琴,底下铺着一张毯子,毯子上放着点心。情天也不用他招呼,直接脱了靴子走进毯子里,他坐下,借着专注的看着对方。
莫天穹弹琴的动作没有停下,甚至,他没有看情天一眼。
这一次,情天没有去解开他面具的冲动。他随即烫了下来:“有时候我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现在想来,是为了什么?”琴声很轻,淡淡的,混在两人的说话声里,使得他们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楚,但他们却听得清楚。
“从小到大,我从没想过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情天又含了一颗糖葫芦,他面朝着蓝天,就算眼里有东西,也不会流出来,而且,他最不想在这人面前流下来。
“那现在想过了?”
“想过,报仇。”
砰……琴弦断了。
而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仇很深?”莫天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点,可是,他努力压抑住的情绪,还是有些泄露了。感情,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岂能随便自己控制。
“非报不可。”很深吗?情天也没想过,但是,如果不报仇,他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了。
“为什么不让家人和你分享?”莫天穹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了怒气,非报不可的仇,为什么不告诉他?
“在生死边缘挣扎,怕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情天说话的声音有点淡淡的忧伤。
而这忧伤,听的莫天穹心疼。在生死边缘挣扎,这是怎样的痛苦。这五年来,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突地转过身,莫天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想伸手去抱住他,他想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在他身边,可是……莫天穹怕一旦告诉他自己是谁了,心中最深的那份感情,也会随之爆发。他想等这个孩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才有心情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