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顺著嘴角流出,祁安吮吸著楚煜的红肿的唇瓣,舔舐著他嘴角流出的津液,舌尖扫过他平整的牙齿,粗糙的舌苔在楚煜口腔娇嫩的肌肤上舔舐著,将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粘膜都照顾了通彻。
这一个热吻吻了足足有十五分锺,祁安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看到楚煜满脸通红,眼睛还蓄满了泪水,如同小刷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著,似乎动作大一点,眼眸里的泪珠就会掉落下来一样,祁安看的小腹一紧,连忙松开楚煜,分开之时,红肿充血的唇瓣相连的地方拉出几条细细地银丝,看起来淫靡极了。
楚煜半软著身子靠在座椅上,两颊绯红,眼眸含泪,眉梢带著春意,衣衫略带凌乱,刚才祁安跨坐在楚煜身上,接吻的时候又那麽忘情,胯部贴合在一起不断地摩擦著,一吻完毕,彼此都有了反应,只不过是不能在这里要了楚煜,祁安可没忘记他是来办正事的。
“真想在这里要了您。”祁安闷闷地说。
“啊?”楚煜还在失神中,没听清楚祁安说的话。
“没什麽。”祁安坐回到副驾驶座上,忍著下腹涌起的泻火,只能找些事情移开注意力便开始和楚煜闲扯:“冯帧的父亲是个怎麽样的人?”
☆、捡个傻子当媳妇儿【第一百二十一章】
“薄情。”楚煜说,是啊,薄情,像他们这种环境中生存的人,有什麽感情可言呢,亲情?不过是利用的桥梁罢了,在别人眼里光鲜亮丽的豪门背後是满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所谓的亲情最後也会因为利益而逐渐走向毁灭,为了利益,连亲情都可以抛弃,更不用说爱情,只爱自己的人,不是薄情是什麽?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亲情,可以抛弃爱情,不是薄情是什麽?
祁安听到楚煜的话,轻轻地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说话了。
车厢里一时陷入了沈寂。
“冯帧。”楚煜一直望著车窗,所以冯帧一出现,楚煜就看到了。
祁安听到楚煜的话,连忙转过头,的确是冯帧,冯帧穿著和今天下午一样的衣服,肩膀背著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脸色有些不太好,整个人像游魂一样,祁安是真把冯帧当成弟弟来看的,看到他这幅模样,还真有点心疼冯帧,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父亲,却连最後一面都见不到。
祁安打开车门,下了车,楚煜也下了车,跟在祁安身後。
“冯帧。”祁安喊了一声快撞到柱子上的冯帧。
冯帧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祁安有些担忧的俊脸,还有站在祁安身後,脸色淡然的楚煜。
“祁安,楚先生。”冯帧看到祁安那一刻,茫然的眼神顿时散发光彩,觉得今天压抑了一个晚上的心情顿时释放了,但是看到站在祁安身後的楚煜的时候,就有些害怕了,唯唯诺诺地喊了声“楚先生”。
祁安看到冯帧没事,顿时放下心来了,楚煜只是淡淡地看了冯帧一眼,然後就把视线移开了。
“冯帧,你去哪里了,打了你一个晚上的手机,都没人接,然後还直接关机了。”祁安皱了皱眉头问。
“啊?手机?”冯帧听到祁安的话,连忙摸摸口袋,没有,裤袋,也没有,然後拿下背上的双肩包开始翻找,也没找到他的手机,冯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手机,手机可能不见了。”
“不见了?难怪今天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祁安理解地点点头。
“祁哥,这麽晚了,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冯帧将双肩包抱在怀里。
“没什麽事,只是一晚上都没打通你电话,以为你出什麽事了。”祁安说。
听了祁安的话,冯帧觉得眼睛热热的,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但是最後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一晚上没有接电话,手机还关机了,所以祁安担心他,大晚上还驱车一个多小时来找他,自从他母亲去世後,就再也没有人这麽关心过他了,虽然他知道祁安只是把让他当成弟弟来看待,但是能够在祁安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冯帧已经很满足了。
“对不起,祁哥,让你担心了。”冯帧低著头说,他不敢抬起头,生怕会被祁安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外面冷,进车里说。”一直在旁边充当著背景墙的楚煜终於出声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是晚上还是挺凉的,而且最近几天都有冷空气降临到G市,气温低到六到十度,晚上的气温更加低,在外面站久了,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吹得冰凉。
楚煜摸摸自己的手,感觉有些冷,就开口让他们进车里说,他倒是没关系,只是不想让祁安受冷而已。
楚煜回到驾驶座上,因为祁安有话和冯帧说,所以两人坐在後座上。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祁安看了眼冯帧怀里那个沈甸甸的背包问。
“我帮一个初中生补习,因为他明天要考试了,所以补多了两个小时。” 冯帧说,这份家教的工作是他在网上找到的,帮一个初三的女生补习,一个星期补习两天,每天两个小时,因为是补数学和物理两科,所以补习费是一个小时一百元。
本来对方给出的价格是80元每小时的,但是後来看到冯帧教的很用心,而且学生的成绩也有了提高,所以就提高了时薪。
一个星期有四百元的收入,对於冯帧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吃的用的都很省,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是用欧阳晋给他的钱,後面都是用自己赚的家教费来当生活费的。
“他们今天有说什麽时候让你去见你父亲最後一面吗?”祁安跳过了冯帧去当家教的问题,勤工俭学是很正常的,而且冯帧这麽一个勤奋努力的人,会去当家教兼职赚钱也很正常。
祁安有些疑惑,今天李稳来找冯帧的时候,他以为李稳是带冯帧去看他父亲最後一面的,但是没想到是去听律师宣读遗嘱的,宣读完後就直接让冯帧离开了,也没有说要让他见冯祺最後一面。
“没有,今天刘律师一宣读完遗嘱,梁女士就让我离开了,我想问她能不能去见父亲一面,但是她的脸色很不好,我就没问了。”冯帧有些低落地说,虽然说他对亲生父亲没有什麽感情,但是期盼了这麽多年,说不想见就是假的,但是他只是一个私生子,有什麽资格呢?
祁安听出冯帧语气里的失落,他是一个明白人,也清楚背後的个中缘由,
最後祁安也没有提出要冯帧跟他回家住一段时间,因为冯帧这两天早上都有课,来回也不方便,所以他只能嘱咐冯帧这几天小心点,没事的话尽量不要离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