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上去的奏折如石沈大海,再无消息。众人气愤不已,偏偏无法近的了严炅身,无法向他当面指控恬熙的肆无忌惮,嚣张跋扈。最後干脆转而向汪皇後诉苦。
汪皇後听完事情原委後,也觉得在这样放任恬熙胡闹,怕是要惹出大事来反而让他深受其害。於是便前来拜见严炅,并委婉提出让严炅稍微约束一下恬熙的行为。
严炅听了只是笑笑,说:“这并不是什麽大事,梓潼何必就这麽上心了呢?”汪皇後见他如此不上心也有些著急,一脸的凝重的说道:“陛下切莫觉得此事算小。贵妃入宫半年多来,一直深受皇宠,以致树大招风。可叹贵妃懵懂不知,处事随心。臣妾担心,若任由他如此天性发展下去,怕总有一天贵妃会在有心人的唆使之下闯下大祸。到时那真是追悔莫及了。”
她忧心忡忡,严炅却笑道:“这话说得也太夸大其词了!”汪皇後见他仍旧不当一回事,心里也急了,就说:“陛下惯於面临朝野,故而不知後宫春秋。若真有人存心做法,就算是贵妃,怕也难逃一劫啊。所以,陛下若喜欢他,平常多对他好些就罢。在外面,还是多约束一下他为好。”
严炅听完她一席语重心长的话,也只是笑笑,说:“梓潼对贵妃的一片关爱之心,朕全部了解。只是这事梓潼大可不必操心。贵妃不会有任何事。他有个这世上最强的後盾,谁都伤不了他。”汪皇後一怔,问:“陛下指的是?”
严炅一声笑,随意的说:“可不就是朕吗?有朕在,天大的事都可以为他应下。谁能伤他?”
他嘴里噙著笑,对汪皇後说出此番言论。只将汪皇後惊得微瞪双眼半天说不出话,心中思绪如麻。严炅奇怪的看著她,笑道:“梓潼怎麽不说话了?”汪皇後强笑道:“臣妾只是感叹,陛下是真的喜欢贵妃呢。先前臣妾还从未曾见陛下对哪个美人如此用心。”
严炅一怔,脑海里突然闪过恬熙的脸。随後笑道:“梓潼吃醋了?”汪皇後摇摇头,真挚的说:“臣妾永远不会吃他的醋。”严炅细细的打量著她,汪皇後看著他,目光清澈坦然。严炅看不出她有丝毫作伪的迹象,终於长叹一声:“梓潼当真是贤惠大度啊!”汪皇後闻言并没有自喜,微垂著眼,她轻轻的说:“不敢当,陛下!”
严炅只当她是自谦,仍旧笑吟吟的说:“不用谦虚了,梓潼之贤,堪称天下女子楷模。将来必受後世赞颂。”汪皇後一声赔笑,并不答话。只在心里默默想道: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怎麽样的,她没有说出来。看著眼前英俊的丈夫,她默默对自己下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