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车里,威尔斯显然没听到他俩的对话,回头将烟熄灭了,开口询问:“没事了吧?”
叶定点点头:“没事了。”
“那就好。”他似松了口气的样子,显然也已担心了许久,这让叶定有些感动,感动之余,还产生了些同为下位者的互相怜悯感。
真没想到,威尔斯这麽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居然甘心雌伏於同性下面。而且还被甩了,真可怜。
他靠在车後座上,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问出自己想问已久的问题:“那可怜的女人,最後怎麽样了?”
“你放心,已经通知了她家人,尸体送到殡仪馆,修好了仪容,隔日便要下葬入土为安了。”威尔斯顿了顿,回头看向叶定,“叶定,你不要再自责。”
叶定一愣,然後低下头来,有些颓然:“我知道。”
可我也知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乔白拍拍他的肩,安抚道:“你不要想太多。”
“嗯。”
车子朝家的反方向开去,天气很差,天空阴沈沈的,像是随时会下雨般。叶定很是忐忑地坐著,总觉得有什麽事会发生。他问乔白,威尔斯要带他们去哪儿。乔白说:“带你去看医生。”
“医生?”叶定心一惊,“什麽医生?”
“心理医生。”乔白伸出手臂将他揽进怀里。肩膀处的伤已经打了绷带,医生说很快就会康复,可是叶定却还是看的触目惊心,不敢相信那伤口的根源是自己。
乔白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定定你大概是被人催眠了。”
叶定瞪大了眼睛,“催眠?”
“对,”乔白点点头,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眼里有些许厌恶,“这些日子你的反常,见了血就会动杀念,以及噩梦,都是有人给你催了眠,下了暗示,暗示你这麽做的。”
“怎、怎麽可能?!”叶定目瞪口呆地摇著头,不敢相信他的话,“什麽催眠?你不要胡说。”他在下意识地抗拒真相,即便知道乔白在这种时间绝不会骗自己,可仍然下意识地在抗拒。而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去抗拒。
前头专心开车的威尔斯发话了,“这是真的哦,叶定,你被催眠了。”
“可是,可是到底是什麽时候……”叶定浑身僵硬的不行,假如他们俩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被人催了眠?催眠术虽然在当前医学界不算发达,他的主攻也不是心理医学,可是他对催眠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在没有病人的配合下,催眠师很难做到成功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