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风看见这钱就眼红,终於从这个吝啬的男人身上揩下一层油来了,不过可惜,这钱不是落在他手里,只是给他赎身用的。尉迟暖跟他说吃住全包,但对於姜晓风的劳动要按次数和质量付款。姜晓风心里大骂男人真是小气鬼,原来想包养他的那些阔佬可都是一次性给足几百万的,他在做的时候还能顺手牵羊的刮下一层金粉来,有谁像尉迟暖这只铁公鸡一样,得了便宜还一毛不拔的?姜晓风觉得尉迟暖这是故意刻薄他,男人不是没钱,看看他那个家,他那台车,他那个儿子就知道了!说医院院长没钱,弱智都会笑话你!
可再苛刻的要求姜晓风也不得老老实实跟男人走,谁让他有求於人呢?
尉迟暖这半个月都没回家睡,只是偶尔回来换件衣服,洗个澡,来去匆匆。姜晓风在尉迟家都快变成专职保姆了,每天就是洗洗擦擦。刚刚脱离牛郎的生活,他还不是很习惯,每天晚上原来去工作的时间,现在只能窝在家里看电视,姜晓风觉得真是浪费大好青春啊!一转眼又是一个周末,尉迟暖仍然带了姜晓霜去医院治疗。不过今天这家的少爷尉迟笑然从寄宿学校回来了,所以家里除了姜晓风这个兼职保姆外,还多了一个随手扔东西的甩手掌柜。
姜晓风看著自己刚收拾完的屋子又变成了垃圾站,心里不禁恼火。这个小屁孩也真会糟蹋人,他一回来,床上地上到处都撇了衣服裤子,躺在床上吃的饼干渣掉了一枕头都是,桌子今天早上看著还干净整洁,下午就面目全非,吃完的泡面盒,薯片口袋,还有擦过嘴的纸巾一团团扔的到处都是。尉迟笑然正抱著一本习题集,双腿蜷在转椅上冥思苦想呢。
“哎!我说你吃完了就不能收拾一下!”姜晓风看看惨不忍睹的屋子,没奈何的进来收垃圾。
“别烦!本少爷学习呢!”
“切!”小屁孩就知道拿做题当幌子,这麽半天了,也没见他翻页。
“切什麽?这题很难的!”尉迟笑然把作业本往桌上一扔,书本和零食堆砌如山的桌上再也容不下这麽多的重荷,毕毕剥剥的掉了几颗花生壳在地板上,尉迟笑然一条腿从椅子上踩下来,花生壳悉悉簌簌的碎的到处都是,地板的光蜡被磨出了几条划痕,还有些花生碎壳卡进地板缝里,被不老实的脚丫碾成粉末。
“有什麽难?”姜晓风皱著眉看了看惨遭蹂躏的地板,随手拿起尉迟笑然的练习册,看了看,一脸鄙夷的重新扔给他。“这麽简单都不会,你功课这麽烂啊!”
尉迟笑然当然不服气,眼睛瞪起来,“哪里简单了?简单你做做看!站著说话不腰疼!”
“做就做!有什麽了不起?”姜晓风拿起练习册看了看,又放下了。
“怎麽样!牛皮我也会吹!”尉迟笑然见姜晓风放下习题册,马上神气起来,一个夜店牛郎还能做高中化学题?
“不是吹牛,这些题我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这麽光做题可不行,你总得表示表示吧?”姜晓风对著尉迟笑然挤挤秀气的长眸,麦色的脸上神采焕发。
“啊?”尉迟笑然眉头一皱,“表示什麽?”
“我教你做题,你总得给点劳务费吧!”姜晓风笑嘻嘻的伸出瘦长的手。
“你要多少?”
“选择和填空一道10块,大题嘛,一道30块!”
“这麽贵!你宰人啊!”
“你随便咯!”姜晓风装模作样的要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