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买卖嘛。”
“雇主是谁?”
萧昀干笑了一声,“我也不清楚,买凶杀人的雇主有几个是愿意透露名姓的?”
萧无梦半信半疑,这些腌臜事不好摆在台面上,不愿透露姓名也是常事,他扫视了一圈,发现很多都是熟面孔,便也没再多问,只走过去打了几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好几个行家,看来卖家是下了血本。”
萧昀眨眨眼,举起一只手:“这个数吧。”
萧无梦点点头,笑了一下:“不差。”
酒窖里昏暗,只点了几盏油灯,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吹来吹去也无非是聊两个女人。
萧昀年纪小,混在里面,安安分分地坐在萧无梦旁边,听着一帮五大三粗的爷们儿说些风花雪月的旖旎情事。
“诶,长安的倚翠楼,上去过不?里面的飘雪姑娘!当真冰肌玉骨!”
“去!扬州的烟雨阁的秋萍小姐才叫一个国色天香!唱起小曲儿来~啧啧啧……销魂啊~”
“哈哈哈哈哈……说的和你真听过一样,怕是还没进去别人看你这副穷酸样就给赶出来了吧!”
……
萧无梦沉默地喝着手里的一杯酒,临行前的盛宴,上的是上好的花雕,可他觉得还是那一年盛夏,戏楼老板桌上的那壶茶更好些。
冰肌玉骨?国色天香?
似乎长得也平平,少了唱戏时那点脂粉装扮,或许还没自己好看些。
可唱的戏是真好,一开口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尤其被自己欺负的时候,咿咿呀呀地叫唤,隐忍里带着三分浪荡……
剑客摸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想秦牧了。
萧昀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凑过去问:“萧叔叔,你想……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