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么?”
月光下,剑客持剑长身而立,半晌后,弯腰牵起戏楼老板垂在床外的一只手,在手心轻轻一吻。
“有空的话,总会来的。”
……
秦牧再醒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床上只剩了他一人,活像做了一夜春梦。只屋里的一片狼藉和那股子难闻的味儿提醒着他昨夜里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更不消说身上的一股子黏腻劲儿,双股之间还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淌出来,浑身酸痛,身后那处也是火辣辣地疼,只好这么躺着一动不动。
他睁着眼望着雪白的纱帐,也不知想些什么,一双眼眨啊眨的,过了会儿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一扭头摸了摸旁边那个冰凉的枕头,却又忽而笑了出来,嗔怪地对着空气骂了句:“冤家!”
第七章 H
过了三日,梁奚下起了暴雨,雨点砸在瓦片上的声音密集地像鼓点,不时一声炸雷响起,骇得戏楼老板躲在被子里还抖了一下,双眼紧闭着,只留了两个鼻孔在外边儿透着气,冷不丁一只不带任何温度还滴着水的手捏住了秦牧的鼻子,戏楼老板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缩到了床角,又一道雷点闪过,屋内顿时亮如白昼,紧接着又暗了下去,黑暗里只听见秦牧哭着喊了句:“你这个冤家,做什么吓我?!”
夜里天黑,回答秦牧的只一声轻笑,接着一双冰凉的手就伸了过来把人抱到了怀里,叫了声:“阿牧。”
秦牧又气又喜,一只手摸黑锤了两下身前的男人,另一只手却已经搂住了男人的脖颈,摸到了那人身上的一阵湿意,着急地说:“这么大雨还来做什么?”
“想你了。”
一句话说的好听,却语调平常,听不出真假。
可秦牧乐得高兴,摩挲着亲了一下男人的脸,又帮着把男人湿了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快进来,夏天天热也不能淋了雨都不擦擦啊,病了怎么办?”
萧无梦应了声,脱了个精光钻进了被子里,身上还带着点雨水。秦牧也不嫌,就这么贴了上去,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里的人,说话间还带上了笑意。
“萧无梦,你下雨都不知道撑伞么?这么大人了。”
剑客搂住了秦牧,捉弄着轻轻搔着他的痒肉,道一句:“想快点见着你,来不及打伞了。”
秦牧就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痒的还是别的,笑得身上出了一身汗,还在想着,原来这人也是会说情话的,还说的这般好听。
“那就别走了,这样不就一直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