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轻易的原谅他么?
不,不行!
被少爷这么欺负了一通,怎么能善罢甘休?
就算他道歉道得诚心诚意,可是,若不给他个下马威,那他以后还不由着性儿的欺负自己?他敢有第一次,自然也就敢有第二次,第三次。
青阳的倔劲头又上来了,他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不打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原谅少爷。
“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青阳抬头,竖起耳朵细听。
“好。”
是少爷的声音。
“宣少爷,”赵阿公的声音里满是担心:“您看这几日雨下得这么大,回去又得走水路,怕是不稳妥,不如多呆上一段时间?”
“这……”
少爷思忖片刻道:
“我公务缠身,出来了好些日子,积压下许多事情,确实不能久留。”
“少爷……”赵阿公还想再劝。
“再过两日,待雨势小些,便启程罢。”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随后又听得听得脚步声远去,青阳抱紧了双膝,下巴搁在手臂上,无意识地用牙咬着手腕上的丝绦绳,心里乱成一团麻。
又过了两日,天虽未放晴,雨势却小了许多。
少爷来敲青阳的房门,耐心的在门口等了许久。
青阳磨磨蹭蹭打开房门,张眼便看见少爷站在门外,见着他,面上露出欣喜向他迎过来,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少爷见状,无奈摇摇头,由着他耍性子。
这几日他待青阳万分小心翼翼,没少给他赔小心,只是小奴不肯吃他这一套。
见着他自顾自爬上马车,少爷微微一哂,朝着他走去。
他们回程时须走水路,马车行了三十余里路,便到了渡口,下到码头登了船,一上船,少爷便给他披上厚厚外衣。
“我不冷。”
青阳不耐地想甩开外衣,却被少爷紧紧按住。
“开船后风大,早些披上。”
“不要……”
说着,青阳抽抽鼻子,小声打了个喷嚏。
“听话。”
少爷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尖,这动作亲昵之极,慌得青阳连忙别过脸。
偌大的船上只有他们两人,船夫站在舷上摇橹,激起阵阵水声,舱内可隐隐闻到雨水的气息。
过了很久,青阳突然开口道:
“少爷,”
宣少爷微微惊讶,转头看他。
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喊少爷。
“什么事情?”
少爷声音里隐隐含着按捺不下的激动,显然是有些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