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况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露台不算太脏的水泥地上横著一条格子裤衩,裤衩里还套著条内裤。谢家辰叉开腿坐在地上,贺哲则光著下半身骑在谢家辰身上,两条白花花的腿夹住谢家辰的腰。他用手扶著谢家辰涨得发紫的阴茎,对准自己的穴口。跳蛋还在肠道里温柔地震动,一根电线从股缝间拖出来,但二人都当做不知道一般。
谢家辰原本是跪在地上的姿势,被贺哲硬推到地上,不由分说地扒下裤子,又理直气壮地往他身上一骑。一边将龟头往自己的穴口戳,一边调笑说,“有没有在强奸你小黄瓜的感觉?”
谢家辰笑著配合说,“有。”
贺哲扭动著腰,龟头渗出的淫水涂满了後穴的褶皱。他很享受进入前期待的这一刻,身体越是蠢蠢欲动,叫嚣著要满足,越是舍不得往下坐。他迷恋地握著滚烫的那一根,用股间的嫩肉感受谢家辰的温度,口中说,“那叫几声我听听,雅蠛蝶~~什麽的,嘻。”
谢家辰嗤笑了一声,觉得这小子猥琐的笑容既欠打又可爱。下一刻,又嘶地抽了口冷气。龟头被温暖而又紧窒的肠道吸住,熟悉的快感立刻让谢家辰进入了状态。而在露天场所做爱也令他倍感兴奋,恨不得抓住贺哲的腰,捣蒜一般将自己的家夥杵进他身体里。
贺哲也感到了同样的兴奋,不等谢家辰动作,就自己往下坐。粗大的阴茎滑入身体,在进入到一半的时候就挤到了跳蛋。因为跳蛋的渐渐深入,贺哲越往下坐,越感觉到了比平时更刺激的快感。直等他坐到底,跳蛋被顶到了身体最深处,丝毫不受影响地嗡嗡工作著。贺哲和谢家辰都舒了口气。贺哲双臂环上谢家辰的脖颈,开始上下摆臀。比起一开始玩不好骑乘位的小少爷,现在的贺哲已经学会怎样动让自己获得快感。他微闭著眼,低著头,身体一起一伏,专注地感受後穴的酥麻。不几下,喘息里就带出了极轻的呻吟。两人穿著极薄的汗衫,不一会儿就出了汗。胸脯相贴,体温传到对方身上,随著贺哲身体起伏,皮肤也隔著衣服相擦。
谢家辰难得地没有粗暴地接手抽插的工作,大有将自己的身心全部交予对方的觉悟。虽然被贺哲不痛不痒的骑乘弄得心头火旺,但他还没忘了这是在露台,要是一个大意把老婆吓得阳痿了,那老婆下半生的幸福……其实也还是可以保障的。就是看著吓成一团的家夥有点舍不得罢了。
贺哲忘情地动了好一会儿,索性将脸埋在谢家辰肩头,加快了摆臀的速度。跳蛋随著肉棒的出入被带进带出,让肠道得到了另一种刺激。贺哲觉得快感呼之欲出,但始终缺一些什麽。每一次出气都带出一声呻吟,仿佛很无助。终於忍不住说,“家辰……你也动啊……我想要……”
谢家辰,“!!!”
贺哲,“快点……我自己不行……”
谢家辰听到这种央求简直热得快要爆衫,一股血直往头顶上冲。恶狠狠扣住贺哲的腰,对著他的嘴唇吻下去。贺哲气喘吁吁地回吻。唇舌缠绵一番,谢家辰深呼吸两次,才压低声音说,“好了回去做,我怕这里你出事。”说罢就想抱著贺哲起身。贺哲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这个就不高兴了。哪怕是只走几层楼回房也等不及。挣开谢家辰的牵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催道,“少罗嗦!快来!”说著回过身,面对著大厦边缘的铁丝网。
恍若深渊的都市全景赫然映入那双迷茫的眼,贺哲瞳孔骤缩。
说实话魂差点吓飞了。贺哲心里想著,赶紧低头,双肘支到半身高的水泥围栏上。心里咚咚乱跳,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出於恐惧。
……果然是因为恐惧。只一瞥的功夫,就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再好的兴致都立时被浇灭了。贺哲只想著铁丝网外的情景便觉得头皮发麻,双腿不由自主地发颤。但是现在退缩就有些没面子了,他将头埋在手臂间,硬著头皮撅起屁股说,“就在这儿,操我。”
等了两秒锺,没有等到肉棒,又腾出一只手来,分开自己柔软的臀瓣,半撒娇半生气地喊,“家辰!……唔!”
没等他抱怨,後穴就被滚烫的一根充满了。紧接著,身体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谢家辰凑到他耳边说,“我轻一点,你别怕。”
暴躁的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任性而生气,好听的男声让贺哲心里一颤。谢家辰的整个前胸都贴在他的後背上,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也撑在水泥护栏上,从背後温柔地抽插。他的下巴垫在贺哲的肩上,因为高涨的性欲而粗重的呼吸一阵阵地扑在贺哲的耳朵上,痒痒地钻进耳孔里。
谢家辰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对方又是不容易玩坏的男人,每次做爱自然是能怎麽猛干就怎麽猛干,图个酣畅淋漓。故这样温风细雨的温柔做派,对两人来说都是头一次体验。谢家辰一只手从贺哲汗衫下摆探入,大手按在他紧致光滑的小腹上温存地抚摸,渐渐摸到胸口,情意绵绵地用手掌摩挲挺立的乳肉。肉棒每次抽出一半,又往前送,插到底,轻轻地把人顶一顶,听到对方一声惬意的轻叹,再抽出来。快感好似慢性毒药,十分缓慢地从交合处流遍全身。
贺哲的脸埋在手臂里,眼睛迷茫地睁著。敏感的耳朵听到一个磁性的嗓音,“你相信我吗?”
伴随著话语的还有对方滚热的,富有男性气息的呼吸,以及背後那又热又硬的物体不容置疑的插入。贺哲觉得心被充满了,下意识说,“相信。”
谢家辰,“我会抱著你,不管多高,你都是安全的。”
又一次深入,贺哲嗯了一声,蹙起了眉。恐惧感被入侵的快感挤出了身体外,他又开始微喘。他觉得抱著自己的男人是那麽的可以信赖。自己的身体仿佛和他慢慢融为一体,而这融合的过程是多麽的令人愉悦。
“家辰……把跳蛋拿出来。”贺哲埋著脸,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嗯?”谢家辰抵住贺哲,用肉棒研磨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来,拉住跳蛋的电线,将它从对方的身体里拽出来,“不舒服?”
贺哲嗯了一声,心想“我想专心地感觉你”这种肉麻到死的话,还是别说出来让那混蛋得意才好。
火热的肉棒又一次挤进温暖的甬道,用不快不慢的节奏一下下地顶,每一次都顶到最深。没有跳蛋的打扰,才是真正肉与肉的交合,彼此最敏感的部位紧密相连,充满欲望地碾压抽插。胸前的手掌暧昧地轻抚著,炽热的吻一个个地缠绵在脖子上。贺哲不住呻吟出声,过一会儿,又被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抱著,贺哲的後脑勺靠著铁丝网,腰抵在水泥围栏上,一条腿被捉起来勾住谢家辰的腰。借著这个姿势一边接吻一边做,二人紊乱的呼吸交叠在一起。顶送得越来越快,贺哲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他额上出了汗,手指不受控地捏住谢家辰的後脖颈,後穴阵阵收缩。谢家辰感到贺哲快到高潮,再耐不住,将他用力压在水泥围栏上,开始疯狂地抽送。身体已经做足了迎接高潮的准备,突如其来的野蛮抽插立刻让贺哲一阵痉挛。因为用力过猛,每一下深入,胯都拍到贺哲的臀瓣上,肿胀的阴茎被顶到身体最深处,引起脆弱的肠道一阵紧缩的挽留。
身体处在高潮的临界点,贺哲清楚地感到自己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被人一次次撑开,捣入。这种侵占太深,又太过霸道,令他头晕目眩,被对方给予的快感所淹没,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仿佛再不做什麽,整个人就要被对方征服。贺哲开始莫名地挣扎,腰却被有力的手臂固住。谢家辰不让他乱扭,对著他身体深处的敏感点毫不留情地研磨,变本加厉地侵犯。贺哲发抖的手指掐住了谢家辰的肩,无助地仰起脸,嘴唇却被谢家辰吻住。在无法呻吟出声的情况下,被顶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溅在谢家辰的汗衫下摆。
那一瞬贺哲几乎要窒息,呜咽了一声,硬是别开脸为自己争取到新鲜的空气,慌乱间两人的唇间抽出一根银丝。谢家辰也大喘著停了下来,依然硬挺的肉棒蓄势待发。他在贺哲脸上一阵乱吻,等他呼吸稍定,重新抬高他的腿,进行最後的冲刺。高潮後的肠道过分敏感,被凶猛的摩擦刺激,贺哲不禁绷起身子。直到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液涌进甬道,二人才真的松了口气,喘著气靠在一起。彼此的心都咚咚乱跳,贴在一处分外相近。
贺哲背靠围栏,看著眼前线条明晰的脸,目光迷茫又迷恋。他无力地伸手将谢家辰抱住,体味著快感的余韵在身体里渐渐散去。直等到心跳平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振了振精神,说,“其实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我记不得了。心理医生说我是吓得忘了。但就是觉得很怕,治了很多年觉得没得治了。”
贺哲第一次对谢家辰坦陈这事,谢家辰听得心疼,便伸手摸摸贺哲的头。他的头发柔软,让人联想到小狗之类的。
贺哲,“我老爸觉得对不起我,就花了很多钱把当时救了我的两个特警雇来当我保镖,一直到今天。”
谢家辰,“他们挺称职的。”虽然你还是被我绑到地下室了,嗯,这话千万不能说。
贺哲嗯了一声,“所以说……”一手伸上来,突然揪住谢家辰的耳朵,咬牙切齿,“别以为在这儿日了我一次就能治好,混蛋!”
谢家辰,“……”
谢家辰刚刚还自我沈浸在温馨美好的氛围里,被一揪耳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操,不是你要我日的吗?”
贺哲,“啊?我要你日?那你没这意思吗??没羞没臊的王八蛋!”
谢家辰刚想反驳,猛地反应过来,哄老婆守则第一条,千万别跟他认真吵架。要说没这意思贺哲果断要揍人,故咬牙咽下一口气,说,“有,有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