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贺哲趁胶布没贴牢,张嘴就咬,居然隔着胶布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男人一动没动,就让他那麽咬着。贺哲下口很重,磨了磨牙才解恨。刚想松口,就听到男人贴着他耳朵道,“有种就别松口。松口你就完了。”
贺哲一吓,叼着那手指愣是没敢松口。下一刻,心中又升起火来。他贺哲是什麽人,除了这混蛋,从小到大哪里被人威胁过。但介於‘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自我安慰,他只能这麽尴尬地咬着,闻着那股医用胶布的味道。
原来这混蛋当医生了,贺哲想着。
男人说,“贺总贵人多忘事,我弟弟的事大概也忘得差不多了吧。”
贺哲,“你他妈……!”
男人,“别松口。”
贺哲,“……”
贺哲只能乖乖咬着那手指。肠道里的按摩器仍卡在前列腺嗡嗡震动。戴在性器上的治疗仪持续地用微弱电流刺激他保持在勃起状态。贺哲的下半身都很酥麻。不少白浊的汁液从软管和马眼的缝隙中渗出来,糊在治疗仪的塑料片上。
男人像是没注意到这些,继续说,“我弟长那麽大,连支烟也没抽过。”一边说,一边将夹在贺哲口中的胶布抽出来扔在地上。手指一探伸入贺哲口中,把脉一样轻轻按住那条柔软的舌头,接着道,“他跟我说喜欢的人约他来这间酒吧,他高兴了很多天。後来我发现,这个喜欢的人居然是你这人渣。”
男人又探入第二根手指,夹住了他的舌头。贺哲使劲往後缩舌头,避不开那手指。舌头被夹在二指间搅动。
“他不是酒吧的会员。门口的人就给他发了一个手环,就是我现在手上戴着的这个。但是没人告诉他手环是做什麽用的。”
贺哲迷茫地想着这男人的弟弟到底是哪一位,模糊地记起几个人,却也不确定。唯一知道的是,这酒吧里的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怎麽就怪到他头上!
“他如约来到这间酒吧。但是你却让你的狐朋狗友将他灌醉,还让那帮畜生羞辱他。”
贺哲一听竟冤枉到这份上,连忙大声含糊说,“我没有!……唔!”男人手指忽然用力夹住他舌头,让他噤声。
贺哲吃痛,又狠狠咬了男人一口。
男人冷笑一声,“事後还给了他一沓钱。贺哲,从高中玩到现在,你还是只有这点伎俩。被我打一顿,再把我们全家赶出c城。你还有兴致来玩我弟。这麽喜欢我家人?”
贺哲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要不是我苦苦哀求,我爸早把你做掉了什麽的,这种话太没品了。贺哲自暴自弃地说,“就是我把你们赶出去,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