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螯忙迫出体内黑紫元丹来挡那霹雳,耳边闻司雷将军威严之声,正宣那神武九曲天旨,喝道:紫霞山千丝洞蜘蛛精,天庭有载,阴府有记。汝自成妖,伤一十八人,犯四十性命,今当受一十八天火,四十整雷霆!
言罢,先落了数道天火,烈焰熊熊,若炎瀑倒悬,喷涌而来。紫螯抬手结印,元丹抵在身前,火焰至身前一尺之处消散开去。
紫螯抵得第一阵,心中一紧,单这六道天火之试便用了他七分妖力来挡,还有十二道天火,四十个人命罪业,若不豁出命去,弄又是同那红蛛一般身死魂碎的下场!
不敢松懈一分力气,紫螯化回原形。巨蛛作了抵抗的架势,八只硬足嵌入地里。司雷将军又引两回天火飞降,炽热非常,紫螯身子微颤,已显出式微之象来。
待斑寅侯回神想到地上已过数月,急急回赶。紫螯已受了一十八天火,正要受那四十雷霆。这雷霆之刑,乃是由业而生,起先十道,为凌霄天眼,寓罪业受载,上报天听。再十道,为五行诛魔,寓雷火历练,除却魔性。又十道,为幽冥还报,寓罪业之怨,还报自身。后十道,为清净定神,寓回溯清灵,混沌归一。终还有十道,是紫螯不必受的,名十恶难赦。若有做下种种恶事,又无善缘相护,定是灰飞烟灭。
斑寅侯回来时,紫螯正被那五行诛魔雷阵所击,元丹支不住天威浩荡,在身前大震。紫螯喷出一口血来,已是强弩之末。它原本便是借由那红蛛的元丹筑基,身子没有百年的修为,却强着化形。这些日子又不曾好好补身,早就熬干了那点精血。再这般下去,紫螯连肉身都要被这天雷打碎,更何况是一枚半吊子元丹。
眼见那幽冥还报的恶雷劈向紫螯,斑寅侯飞身而下,将他向身后一送,挡在跟前。阴曹地府所记,紫螯所犯之恶鬼仇怨,煞气疼疼,伴那天雷击来。霎时间,天地飞沙走石,鬼哭哀嚎,雷鸣阵阵,降下十道霹雳,全落在斑寅侯身上。
紫螯原已神思恍惚,生了灰飞烟灭的心思。忽而斑寅侯护在身前,将他一掌送到后方,硬受了那十道霹雳。唯听见一声凄厉虎啸,身前青年伤重,现了原形。那巨虎吃了痛楚,面色狰狞,后背焦黑,皮肉迸裂,血肉模糊。点点黑红顺着一身金色虎毛直往下淌,将地面都洇作红湿。尽管这般,还挡在紫螯身前,不肯离去。
司雷将军一见误伤他人,亦是大惊。再细细一看,竟是天庭阆风巅所居斑寅侯。在云端呼道:“斑寅侯快些避开,此妖渡劫,天雷将至!”
斑寅侯依旧不动,一声长啸,巨虎挺直四肢撑在紫螯上方。若霹雳惊雷要击紫螯,必先落在斑寅侯身上。
紫螯见空中玄云含雷,忙去推他。斑寅侯岿然不动,一声低啸示意紫螯躲好。紫螯见他后背伤成那般,哪里停的住,强撑着化了人型,匆匆翻身就要往边上跑,去受那雷击。斑寅侯见他要走,腾空而跃,在半空口吐腹内金色元丹,抵那霹雳雷火。他空中一跃,背间皮肉再次撕裂开来,伤口深可见骨。
司雷将军一十八道天火,四十回霹雳落完,封了神楔,神槌,起身回天庭复命。
斑寅侯受了二十道雷击,半跪在地,一身斑驳血痕。紫螯早慌了神,泪水滚滚而下,哽咽道:“……你…你做什么……快…这么重的伤……”斑寅侯吐了一口血沫,方抬手摸了摸他脸颊,喘着笑道:“……奴儿。等急了罢?”紫螯抓着他的手,只觉冰冷,慌道:“怎么办,哪儿能救你……?你伤的太重了……好多血……”斑寅侯仍笑着,道:“过了天劫……便成散仙。都做了仙人,还和个跳脚的笨蛛儿一样…无事…回洞去蹲个几日…皮肉伤罢了。”紫螯知道斑寅侯伤重,不敢碰他,只得紧握了他的手,含着泪水把他送到软榻上休养。
作者想说的话
欺负完啦!嘻嘻嘻这次之后他们俩算定下来了,就可以开始没脸没皮的啪啪啪生活啦。
☆、三十一?
自斑寅侯重伤之后,紫螯不敢离开一步,衣不解带守在旁边。斑寅侯背后为冥阴怨气所化的雷火劈灼,血肉模糊,一片黑乌斑驳的血迹,着实吓人。更让紫螯心慌不已的是,自早些时候斑寅侯强作笑脸安慰,不多时就神思混沌,发起寒热。紫螯寻干净的布巾给他拭了血污,里头焦灼的地方却不敢乱动。
焦黑之处久久不愈,仍不时渗出血来,看样子竟是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紫螯正急得六神无主,却听洞口有小蛛儿来报,木芙蓉并那上次的凶和尚来了。
芙蓉之前交代几个蛛儿,若有甚么事情,烦请他们直接来报。今日晚些时候接到蛛童急急报信,道天庭来了个凶神恶煞的司雷将军,正落雷劈他们大仙,老虎大仙挡了一挡,两个都受了伤。芙蓉听得心惊胆颤,忙不迭地往外跑,恨不得两肋生翅。虚衍早一刻见过鹤道长,不知后来说到了甚么,平日里也不太照拂紫螯的,如今竟跟了芙蓉,一道过来。
门前蛛童便见一个白衣乌发的清秀少年自云端急急而落,正是紫螯的好友。再身后跟着一个身形壮实,面目严肃的僧人,慌忙来报。
紫螯过了天劫,便是散仙,虚衍之前给芙蓉落的梵印便不再防他。芙蓉急得两足生风,见了紫螯先上下前后看了一圈。他面容惨白,身形枯瘦,原本白净妖娆的面颊都隐隐凹陷下去,凹下两抹青灰,眼中都是血丝。芙蓉心疼不已,抱着他清瘦的身子,喃喃道:“紫螯紫螯,怎么成这样了……”
紫螯原本还支着,见了芙蓉,终吐了一口浊气。半瘫了些身子,哽咽道:“我没事。可…他伤的好重。那处自回来后一直渗血,怎么都止不住…我……”虚衍瞥见里头斑寅侯奄奄一息的样子,低声道一句阿弥陀佛,拿出白瓷静瓶递予紫螯,双手合十,道:“此乃锦华上仙炼制宝华丹,有生肌活骨,医死回生之效。你升仙不易,千万记得斑寅侯一份恩情才好。”
紫螯慌忙将瓷瓶顶端起了,里头一枚红色丹丸,药香扑鼻。
再说斑寅侯在下界庇护蜘蛛精升仙,代受天劫重伤之事,已通报天听。至于何等处置,审刑尚未决断,还需等天刑司商议裁决。但与斑寅侯交好的锦华仙君听闻他伤势不轻,特将刚炼制的丹丸予了鹤道长,请他带到斑寅侯处。鹤道长知晓幽冥还报十道霹雳恶雷,自冤鬼含怨而出,怨气深重,怕还得佛法高深的归元仙君出手来降,便拿着丹药求到他那处。
紫螯忙将丹丸哺进斑寅侯口中,斑寅侯身子震了震,呛出一口污血来,神志却是渐渐清醒。虚衍见他背上一片已经溃烂,透着黑气,扬手一道金芒,喝道:灭!便有恶气腾出,渐渐消亡。再看斑寅侯身后皮肉,在宝华丹药造化之下,愈合如初。
紫螯深深一拜,诚心谢了虚衍。欲言又止,半晌,紧紧搂了芙蓉。
斑寅侯清醒过来,亦谢了两人。见紫螯眼睛熬得红红,泪痕尤湿,把他搂了,点着鼻尖笑道:“你汉子睡一觉而已,哭甚么。想我了是罢,又痒了?”紫螯竟难得乖觉一次,不接话头,轻轻趴伏在他怀中,紧搂了斑寅侯的腰。
芙蓉听斑寅侯与紫螯调情,脸上一红,虚衍则轻轻将他手指一握,带出了内屋。
室内,斑寅侯搂着紫螯,还想撩拨他几句,再看一眼,紫螯竟是瘫软下去睡着了。抱在怀里也不若从前那样娇嫩绵软,一身骨头硌着,倒像抱着的不是人形,是那八足坚硬的大蛛。想着便更加心疼爱怜,轻手轻脚塞进被窝,把身子抱个满怀,一点点暖着。紫螯睡得熟了,口中喃喃低语,一声声唤起来,眉宇间皆是郁色,样子可怜。斑寅侯看了,只觉心都硬生生发疼,现在恨起来自己走的久了,伤了紫螯的心。只得搂着轻轻拍抚搓揉,把他身间最娇嫩的敏感之处都抚弄一遍。紫螯身子有些僵硬,斑寅侯晓得他是好些日子不承情事,更是轻怜蜜爱。直搓得紫螯两腿都绞作一团,后头也出来些蜜水才停了,想着夜里好好让他快活几回。
作者想说的话
烧焦老虎和油焖蜘蛛终于可以开心的啪啪啪了【。
☆、三十二?抓起蛛蛛啪啪啪(づ ̄3 ̄)?
斑寅侯搂着紫螯,睡足两个时辰。紫螯迷迷糊糊伸个懒腰,勾着男人脖颈厮磨,缓一缓倦意。一双长腿跨上斑寅侯壮腰,胯部在他身下阳物处磨蹭。
斑寅侯原本就有行其好事的心思,被他勾出火来,喉间低啸一声,将盘在腰间一双长腿撩起,两只大掌顺势摸下,在白嫩的臀肉捏揉挤按,直至发红。又把人按在怀里狠狠吻了,唇舌交缠。直吻得紫螯声声低喘才松开,调笑道:“几天不肏,屁股肉都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