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坐在沙发里,手一直在衣服最隐蔽的夹层里摸著那几瓶毒药的看著毛哥一家人欢乐的游戏。
不一会儿,茶水端上来了,佣人给牌桌上的三个男人斟著茶。这时候,门一开,毛哥的三哥卷著劲风的急闯了进来:“爸!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他们临时有点儿事儿找我~~哎,有没有饭了?饿死我了!”
毛哥的爸爸放下了手里的鼠标,透过老花镜看了一眼三哥:“你看你那个样儿!你过来!”然後对身边的孙子说:“带弟弟妹妹出去玩。大人有点儿事儿要说。”
身边的孙子很懂事的招呼上弟弟妹妹出去玩。但是有的孩子不想走,有的吵吵要保持纸牌和零钱的原样,才能到另一间屋子里。
毛哥转头对缩在一边的陈涛说:“过来,帮他们拿一下东西。”
陈涛有点儿瘸的走了过来,帮著每一个孩子拿著他们的纸牌和零钱。这时候毛哥的爸爸招呼著几个儿子:“你们都过来一下。”
几个男人起身的向著爸爸走了过去。陈涛趁著混乱,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稳重和迅速,一伸手把4管毒药握在了手里,拉去了上面密封的盖子,在手经过二哥和大哥的杯子的时候,一鼓作气的把毒药每个杯子里都投了两管。然後拼命按著狂乱蹦跳的心脏,表面从容的把毒药瓶暗揣进了口袋里,挠了挠头发,像大哥哥似地把几个孩子哄著的送出了门。
关上门以後,陈涛笑了。但他马上止住了笑容,转过头来,依然僵硬著脸的把茶几上的茶壶和几个人的茶杯恭敬的端了过去。
做完这些以後,他才重新回到很偏僻的沙发角落里,紧张异常的注视著那边的动静。
毛哥的二哥和大哥显然非常的口渴。他们一边幸灾乐祸的听著爸爸训斥老三的好赌成性,一边一口一口的满意的喝著茶水,喝完了又自斟自饮的续著杯。
毛哥在那边根本没怎麽喝。不过他喝不喝也无所谓。他的杯子里只有茶。
疯狂的结束6(生命的撕杀)
三哥一边哄著他爸爸一边嬉皮笑脸的说自己错了,不停的逗著老爷子的转移著话题。过了一会儿,毛哥的爸爸终於结束了对他的训斥,转为催促他让他去厨房吃饭了。
毛哥凑到三哥的旁边轻声的说:“三哥,带陈涛一起去吃点儿吧。他刚才跟莉莉有点儿误会,被揍了,没吃饭呢。”
三哥盯著老老实实坐在沙发里的陈涛说:“哦。没问题,陈涛啊,走吧。正好我自己吃饭没劲,你陪我吃一会儿。”
毛哥对陈涛一摆手。陈涛又摆出一副无知的小狗狗的模样跟在三哥後面去了厨房。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著。
但是陈涛没找到机会给毛哥的三哥下药。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给三哥下药。也许是天意吧。三哥好像也不是那麽坏的人。他命不该死。现在就剩下那个糟老头子了。不著急,只要解决掉他身边的那两个强硬派势力,他迟早都得被自己弄死。来日方长吧,呵呵。
陈涛吃完饭後,跟著毛哥回到了毛哥的那个淡蓝色的公寓以後。毛哥进屋就搂住了陈涛,心疼的要命的亲吻著陈涛:“涛涛,我再也不会让你接触他们了。他们太坏了。我知道,小时候就是他们害死我妈妈的。但是我那时候太小了,根本就无能为力。我一直都是在难过中长大的,所以我能理解你。”
陈涛乖乖的躺在毛哥的怀里,擦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流淌下来的眼泪。毛哥感慨万分的搂住陈涛。这一夜,两人没有分开。
陈涛在次日清晨,毛哥离去以後,给梁叔叔打了一个电话:“叔叔。。。嗯。我是陈涛。一切都按计划做好了。您什麽时候带我妈妈走?”
梁叔叔笑了:“你小子行啊,做事还挺果断的。我也等不及了。她在那老头身边多一天我都难受。我接触不到她,你帮我把她约出来,我好带她走。”
陈涛说:“嗯,行,那我约她出来。不过你带她远点儿走。对了,你会对她好吧?”
梁叔叔又笑了一声:“你这孩子,我是她老公能不对她好嘛?我干吗这麽千辛万苦的来找她你也不是理解不了。这证明我爱她。”
陈涛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约她出来。”
於是,陈涛在对妈妈诉说了自己对妈妈的思念之苦以後,妈妈在一个星期以後,终於摆脱了毛老头的跟随和看管,如愿以偿的借口逛街,然後带著毛哥爸爸坚持让她带著的保镖出来了。
陈涛按梁叔叔的要求,在游乐园“偶遇”到了妈妈和保镖。梁叔叔一直扮作游人的站在陈涛身旁的不远处。他看到陈涛妈妈身边的保镖以後,不屑的哼了一声,伸手掏出手机给陈涛发了一条短信,让陈涛带著保镖往游乐园旁边的小树林里走。
陈涛很顺利的带著妈妈走到了那个没有什麽人经过的小树林里。
梁叔叔甩掉了手里的烟头,用脚狠狠的在地上捻了捻倒霉的烟头,步伐非常坚定的跟在了陈涛的身後。
但是有一点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後还跟著一个人:毛哥。
他也压根的不知道,自己跟陈涛的对话和短信早就一五一十的即时传递到了毛哥的手机里。
螳螂捕蝉,永远是黄雀在後。
小树林长的非常的茂密。甜香的黄色槐花在树林的後半部分里开的枝桠交错,挨挨挤挤的。许许多多的蜜蜂和马蜂围绕著这些花朵,时而飞起,时而降落的采集著甘美的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