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川道:“师兄,这就是你喜欢的人,每天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淫声浪叫。”
舒长华轻笑道:“你若是不开心就回去马车里,子霄道长说了,他无所谓。”
两人对话,马车内的人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程漠後`穴一紧,手指用力抓住子霄手臂。
秦芳川冷声道:“我不去。”
舒长华道:“既然是你自己不去的,又不是程漠惹了你,你少拿他发脾气。”
程漠听两人为他斗嘴,只觉得难堪,忽然子霄伸手按住他手臂,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程漠正吃惊子霄为何匆匆结束,猛一凝神便听到树林里有十余人的呼吸声,压得极低,显然是潜伏在树林里有所图谋。
子霄已经从程漠体内抽出,整理好衣服又帮程漠将长裤拉上,伸手抓住靠在车厢内壁的长剑。
舒长华也猛然抬头,在箭矢破空的呼啸声想起之前,用柔劲将身边秦芳川推开。
秦芳川被舒长华推下马,连退几步才惊觉那十几支羽箭全是冲著他一人射来的。
第二波箭雨很快又冲著秦芳川而来,秦芳川翻身後退,身前地面簌簌插满了箭支。
舒长华手掌在马鞍上一按,跃身而起朝著最近树上潜伏的人扑去,那人显然没有与舒长华缠斗的打算,干脆一个翻身,往身後的树上跃去。
舒长华并不打算追他,可是潜伏在树上的弓箭手有十余人,舒长华一人双手,无法阻挡同时冲著秦芳川射去的纷纷箭矢。
子霄提剑从车厢里闪身而出,一个轻跃与舒长华前後夹击,挡下了一名潜伏者去路。
然而此时却眼看著秦芳川被逼得连连後退,身体靠在一棵大树之上,那粗壮树干两侧突然出现一对铁铐,刚好将秦芳川双臂铐住。秦芳川一怔,脚下陡然间一空,整个人跌落下去。
整个过程瞬息万变,树林里一切复原,树上弓箭手纷纷撤退。舒长华有心想要救秦芳川,可是落在大树面前时,脚下已是夯实土地,哪里能找得到突然将人吞噬的机关地道。
子霄提著那被拦下之人,落在地上,横剑在他颈前,“什麽人?”
舒长华一手贴在树干之上,抚摸粗糙不平的树皮,并未发现任何机括弹出之处。
程漠从车上下来时,尚且双颊红润,几缕汗湿的长发粘在脸侧,他问道:“秦先生被抓了?”
舒长华脚上灌注内力,踩在身下泥土地面上,也未察觉异常,不由叹道:“好精巧的机关。”
“机关……”程漠走到子霄身边,看著地上那人,道,“洛阳千机云家?”
那人沈默不语。
程漠又问:“你们抓秦芳川是为了什麽?”
那人总算是缓缓开口,“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来擒拿一个白发病弱的年轻男子。”
舒长华走了过来,轻声道:“你这样是问不出来什麽的,不如让我来问。”
程漠看他手指轻轻一抬,一只暗红的虫子从隔著手套的指尖上探出头来,於是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我们先去洛阳,回武林盟在洛阳的暗哨,我要正式上拜帖,拜访千机云家。”
武林盟在中原各地的暗哨,都是程老盟主还在时就已经安插下去的。各地武林势力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他们行事向来低调,也不曾以武林盟的身份干涉过武林中事,反而真是生活在暗处专门负责为武林盟搜集各路情报。
武林盟弟子将关於千机云家的近况讲给了程漠知道,程漠细细听了,疑惑道:“你说云家如今的家主是云笑行,但是他还有个兄长?”
那弟子道:“是,云笑行的兄长云书行,已经许久没在洛阳露面了。”
程漠问道:“那有没有消息,云家与秦芳川是不是有过节?还是他对秦芳川有所求?”
那弟子摇摇头道:“属下不知。”
程漠若有所思,子霄坐在一旁安静喝著茶,舒长华想了想,道:“也许两者皆有。”
程漠看向他。
舒长华道:“那小子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说不定与云家有什麽过节,偏偏云家人又有求於他,所以干脆不客气绑了回去。”
程漠叹道:“无论如何,云家是要亲自去一趟的。今天擒住那人你们看好了,明天准备好拜帖,带著他一起去云家。”
秦芳川的两个小童都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来,程漠让人安顿他们先去休息了。
三人简单用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