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是见不得曾经高傲桀骜、矜持冷淡的男子,每每在各色器具、各人玩弄之下婉转承欢、浪荡如妓,李熙越来越不愿踏足合欢宫。
足有两月之久。
那一日许是秋色宜人,帝王在御花园中拾到一片枫叶,忽思及昔日乔云飞满眸水色、躺倒在枫叶之中的美景。顿时乱了心绪,幸步之间,已不经通传驾临合欢宫。
岂知李熙看到的,乃是几名内侍品食“补药”的一幕。
原来这数月以来,乔云飞早已被宫人们用药给训成了御用乳牛一头;非但如此,内侍们更时时束缚著他前端不许其发泄,只养著阳精当做稀有的补物。
每有数日漫长时日,男子被诸人百般亵玩挑逗,时时高潮晕厥,分身却被冰纨、银针、银簪束得死紧,始终不得释放。直至囊丸涨肿如瓜,熟透几欲破裂,才被按压著允许无喷射的释放,最後方可让欲液缓缓流出、供人食用。
“你们──!”李熙来时,正遇著乔云飞最痛苦一幕。
男子紫黑的分身高高翘起、不断弹动,两枚水亮紫透的囊丸不断乱跳,分明是正当泄身的高潮时分;然而前端却被短小的塞子死死塞住,大量蓄积的欲望喷涌至出口,遭遇阻碍郁积不出,茎身瞬间红肿紫黑,抽搐半盏茶时才蔫了下去。
那内侍这才拔出塞子,以口相就正要食用,几滴浓浊白液缓缓流出,却被李熙抓个正著!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李熙一脚将那内侍踢翻在地,双手颤抖著扶起晕厥过去的乔云飞,却在对方反射性地呢喃呻吟著粘过来时,如被炙一般双手一抖、竟将人摔回了床榻!
乔云飞遭这一摔,也清醒过来。
蝶翼般的睫羽颤抖著张开,一双黑瞳便望见了李熙这气急败坏的模样。
乔云飞嘴角一弯,想要笑,却是笑不出来。他聪明剔透,又怎会不知李熙如今为何而怒?
“你……终於满意了?这不是皇命麽?”
此时室内,李熙震怒之下胸膛起伏难平,诸奴纷纷跪伏求饶,一片乱纷纷之中,乔云飞淡淡一语,却如雷音过耳,震得李熙浑身一抖,瞬间僵硬如冰,脸色也灰白至极。
天子僵硬著一言不发,只如一尊雕像般静立在床榻之畔。
周围一众内侍们仍旧纷纷跪地乞饶,那喧嚣的声音,却仿佛在此刻离他们两都很远、很远。
乔云飞终於是弯了弯嘴角,只自觉著这笑容满是苦意。终於是熬到了最後一步,然而代价,却始终是太大太大了。
他张开诡异笑著的嘴,轻轻抛下最後一句:“永翔与永翊并没死,我是骗你的。”
这声音如同一把巨锤瞬间敲入李熙脑海。
他连忙垂头望向男子。只见对方黑黔黔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光、一丝暖意。
电光火石、心随念转。
“噗──”一大口血自李熙嘴中喷了出来。他陡然抓著胸口,仿佛要死绝却不甘就死、走上绝路的人,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瘫倒了下去。
作家的话:
呃,分支後的生活,自行想象吧-_-|||这个番外太长了,累死我了。犹如无时不在的几座大山,压了我好两年啊!
另外,这个算HE吗?大家自己定夺吧!
(7鲜币)後宫记事(三十九)HE分支
“皇上!”
“皇上!保重龙体啊──”
“快来人──快、快去请御医……”
在周遭一片纷杂的脚步中,李熙跪伏在地,一口口污血洒落在地,片刻便在厚厚的地毯上氤氲成了一滩滩血花。
只是这跪伏著的天子,此时却丝毫没有顾忌嘴角的丝丝血迹,只是艰难地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头颅来,望向床榻。
床榻上的男人,正慢慢撑起了身子、逐步端坐起来。孱弱、白皙、修长的身子被裹在整红的锦被之中,仿佛一朵冷然盛开的牡丹,绝豔无匹、傲然独立。
李熙跪伏著望向他,恰似一个战败的奴仆般跪拜著,双眼艰难地向上翻起,竭力与男子冷然的视线对视。
片刻相视无言,李熙溢血的嘴角一勾,竟露出一个笑容。只见他低低诉道:“云飞,你又回来了。朕还以为、已失去了你……”
乔云飞闻言、瞬间闭上双目。纤细而脆弱的睫羽在白皙的面容上微微颤抖,如诉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