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得赶在王都的地下拍卖会开始之前把货物卖到那里,否则一切就白忙活了。
他们用布条堵住了刘洋和怪蛙的嘴,不让他们有机会呼救,然後把他们扛上了盗匪们藏在森林里的车子,随後这群猖狂的匪徒就赶著那两匹也一同被抓住的马儿扬长而去,消失在了森林深处。当侏儒大著胆子从躲藏著的灌木丛里走出来时,那群匪徒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只有留在地上的被摔散了架子的马车碎片似乎在告诉他刘洋和怪蛙被人劫走了。
侏儒站在路边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的道路,过了一会儿,他就转身朝著他们曾经走来的方向而去了。
当盗匪们拉著刘洋和怪蛙来到他们的老巢──一个曾经废弃但现在却被他们接手了的小村庄,他们把怪蛙和刘洋像以往抓到的战利品一样扔进了小木屋里。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刘洋本身的价值呢。
当然这一切都得感谢怪蛙,如果不是青蛙先生的那件施了障眼法的袍子穿在他身上,他早就会被剥光衣服赤身裸体地接受盗匪们的检查了。如果他身体的秘密一旦被曝光,盗匪们想必一定会很乐意尝尝这个难得一见的双性人的可口滋味。不过施在刘洋身上的黑魔法并没有解开,而且王华又不在他身边,面临那种淫靡荒唐的场景让自己供粗壮的汉子们奸淫玩弄未必就不是刘洋饥渴的身体所希望得那样。
等到他们被抓来的那天下午,盗匪们开始押著被他们关在小木屋里的战利品前往莳萝国的王都了。他们抓获的战利品可不少,包括刘洋和怪蛙在内有二十多个人呢,他们都是非常貌美且年轻的少男少女。这群手无寸铁的柔弱羔羊在凶恶的匪徒们的驱赶下不得不坐上了前往王都贩卖他们的马车里。
盗匪们快马加鞭仅仅用了四五天的功夫,七辆马车就驮著这次需要贩卖的货物来到了王都。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就驶进王都都城的大门,他们在王都的边缘停留下来,在遇到与他们接头的人时才由别人的带领下悄悄地驶进了都城里,来到城西一个非常隐蔽偏僻的地方。等到了目的地,盗匪们便开始把货物从车里卸下来。
他们把抓来的人交给主持拍卖会的人员,让他们过目和检查以便敲定买卖的价格。当盗匪们把嘴巴里堵著布条但仍然在使劲挣扎的怪蛙推到那位主要的检审员面前时,他们用一种得意洋洋和故弄玄虚地口吻告诉那位据说是身份和来历都不凡的大人,他们是如何艰难地抓捕到这只独一无二的奇特蛙人的。
他们抓捏著怪蛙的嘴巴一定要让它说出话来以证明他们的话并不虚假,但是怪蛙只是用一对圆鼓鼓的青蛙眼睛狠狠地瞪著抓著它的盗匪们,它的嘴里只发出了几声青蛙的叫声,它可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盗匪头目非常尴尬,他觉得如果他不能让怪蛙说出话来,一定会使他们预先计算好的价格大打折扣的,於是他更加用力地挤压和拍打著可怜的青蛙先生的脖子和脑袋一定要让它说出话来。
“呸!”怪蛙把口水吐到了正好面对著它的盗匪头目的脸上。
盗匪头头擦了一把糊在自己脸上的黏液,他心里非常恼火,但是他刚要发火,突然间就手舞足蹈地跑到那位检审官面前大声并且快活地嚷著:“您现在看到了吗,大人,这真的是一只会说话的青蛙啊!”
那位披著法袍的检审官,他有一双细长而阴沈的眼睛,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那细长的长了一对棕色眼珠子的眼睛里闪烁著狡黠和算计的光芒。他不慌不忙地看了怪蛙几眼,就告诉盗匪头子,他用一种稍嫌尖锐却异常平稳的嗓音对他说:“在我看来,它并没有多大的价值,它只是一个被魔法变成青蛙的可怜人而已,我想王都里的贵族们应该不屑於去买这样一件没什麽价值的物品,我觉得你应该把它卖到马戏团里会更好。”
这其实是这位法师一直惯用的压低货物价格的伎俩,在盗匪头子再三地请求之下他才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会买下这件货物,当然在价格上则压低了很多。
当盗匪们把刘洋押到这位检审官面前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狡猾的商人是不会在卖主面前露出这种吃惊的神色的,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因为他的法术比法力都被黑魔法封印了的怪蛙要高上许多。当盗匪们押著这名看似不起眼的东方男子进来时,他一眼就看穿了他身上穿著的袍子上所施的障眼法。
一个脖子上有喉结胸部却高高隆起的男人,法师把那股惊讶压倒心底,他在和盗匪头子讨价还价之後以一个比怪蛙还低的价格买下了刘洋。他希望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所以当上午的估价告一段落之後,他让他的手下把那个东方男人从牢房里带出来带到建造在地下的用来检查和调教货物的其中一间房间里。
刘洋淫乱的身体在经过五六天没有男人滋润的难熬日子里早就变得十分虚弱,他甚至没有丝毫反抗力气,任由著法师的手下们把他架著拖进了幽黑的房间里。他们打开装在墙壁上的壁灯,很快橘黄色的灯光就照亮了狭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把刘洋放在房间中央的一个平台上,用上面的皮套把他的四肢都固定在木制的平台上。
当刘洋看清楚挂在以及摆在房间里的桌椅上的那些狰狞的器具时,他心惊胆战地颤抖起来,他很难想象当这些东西用在他身上时的那种可怕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