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俯身时从斗篷遮盖下露出来的被水晶球的光芒照耀到的嘴唇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形成一抹阴险而不怀好意的冷笑,他开始说话了,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著:“我生病了。”
出现在水晶球里躺在大床上的中年男子也开始跟著他说起来:“我生病了……”
“只有一个人才能治好我的病。”
“只有一个人才能治好我的病……”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呆滞的眼神,僵硬没有表情的脸孔似乎都在表明他在说这些话时并没有经过他大脑的思考,他是被人操控了,将会成为一件达成某人邪恶目的的工具。
随著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刘洋身上已经穿上了怪蛙用魔法变出来的一件崭新的袍子,怪蛙还加强了袍子的坚韧度,使它不会那麽容易被撕破。昨天的一晚上对刘洋来说是极度尴尬的一个晚上。等他被王华抱著与其余三个人汇合之後,他简直不敢和他们多说上一句话,他迫不及待地就要去寻找水源冲洗干净留在自己身上的已经干涸的体液。
他让同伴们把他一个人留在溪边,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待一会儿以方便他掏出那两根一直插在他肉穴里的阴茎,然而清洗整个身体。他虽然心里厌恶有这麽两个恶心恐怖的东西插在自己的体内,但是当他抠挖著小穴挨个把它们拔出来的时候,他饥渴的身体却是那麽恋恋不舍地挽留著,以至於他在拔出阳具的一瞬间忍不住地就从嘴里发出了呻吟声,而他在听到自己愉悦的呻吟声时,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刘洋在溪水里冲洗干净身体之後就坐在溪边发起呆来,他的心情极度沮丧和难过,他不知道该怎麽压抑克制欲望使自己的身体变得不那麽淫荡和饥渴,但是这个身体似乎不可能被他本人的思维所控制,相反它反而会操控他的思想,使他沈沦在肉欲的快感之中而抛弃掉一切道德和羞耻。他甚至开始害怕在接下去的一个人独眠的夜晚他该怎麽应付满足这具淫乱畸形的身体。
难道他需要时时刻刻不断地跟男人甚至野兽交媾才能消除这种不正常的空虚和饥渴吗?一想到以後或许会出现的那种淫乱荒唐的场景,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非常害怕。
在到达胡桃城的那一段路上,刘洋一直都没怎麽跟王华和凌云这对朋友说话,一方面是因为昨晚上所发生的事让他感到羞耻和难堪,另一方面则是他提不起勇气跟他们说话。他那在原来的世界里自高自大喜欢向别人吹嘘卖弄的毛病似乎已经在他沮丧的心情下被消磨得一点都不剩了,一路上他只是埋头静静地走著,耳边则不时地传来凌云和侏儒以及怪蛙们的说笑声。
直到胡桃城内凌云和王华才和他们分道扬镳,他俩要去向男爵复命拿到酬劳,随後再赶去别的地方接雇佣兵的任务──他们靠此为生。而怪蛙和侏儒他们则要去向人问路,打听前往海港最近的路线。
他们先在胡桃城的一家小饭馆里饱饱地吃了一顿大餐来犒劳他们饥饿和疲惫的身体,然而就随便进了一家店铺,进去采买一路上所需要的东西。然而就在怪蛙他们采办好日常用品从店铺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许多士兵沿街团团围住了。
这些士兵所穿的衣服上面都统一绣著胡桃城男爵的家族徽章,表明他们是男爵派来的。怪蛙、侏儒、刘洋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为什麽会被一大群士兵当街逮捕。
怪蛙虽然会施魔法,但是他的法力有限,根本对付不了这麽多人,而刘洋根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无法跟这麽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对抗,只有侏儒他的身手很灵活,而且流落在东土时就学过枪棒棍法,但是赤手空拳根本无法跟一群握有热兵器的士兵对抗。
怪蛙打算和士兵们讲讲道理,向他们说明自己只是三个无辜的刚刚进入胡桃城的旅人而已,不可能会触犯当地的法律。但是它刚刚张嘴说话,他们就已经被一大群人扑上来用绳子绑住了。三个人都无可避免地被投进了地牢里。
王华和凌云来到男爵的府邸,被里面的仆人带到了花园里,男爵正在那儿和他的独生女安娜以及他们新来的私人医生奥斯顿喝茶聊天。男爵的精神似乎并不怎麽好,他神情萎靡,脸色暗淡,懒洋洋地靠在圈椅里,不怎麽提得起兴致说话,任由他的宝贝女儿,一个美丽的十五岁少女,在他耳边用著悦耳的嗓音读著一本诗集。
当王华和凌云向男爵说明来意并且将装有狼人牙齿的袋子呈给他看时,男爵只是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後就摆手让仆人将预先说定的报酬拿来付给他们。
就在这时,坐在男爵旁边的奥斯顿医生那藏在单片眼镜後面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眯了起来,他在男爵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男爵就突然在椅子里坐直了身体,然而发出命令让身边的侍卫把王华和凌云都抓起来投入地牢里。
“爸爸,您干什麽呀?”安娜对於她父亲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感到很惊讶,她不知道她的父亲为什麽就突然改变主意要抓住这两个为他效过力的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