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快跑!!!
南宫恕和阿火也顾不得对方来历,看得如此不妙的情景,先逃走要紧,两人当即拔足狂奔,务要抢在花粉释放之前冲进草屋里!
茅草屋并不远,两人毕竟不是文弱书生,还曾经做过职业军人,跑步不是难事。但魔花的速度却快过两人奔跑的速度,在南宫恕快要碰到门的时候开始发出嘶嘶巨响,金黄色的花粉顿时从变成球状的魔花里爆发而出,成千上百朵血蝶魔花喷成无数道金色柱状,直冲天际,金色的柱体随即散落成一大片云雾,缓缓下沉,奇异的景象让阿火看得目瞪口呆。
“快进来!要关门了!”守在门口和两人招呼的是一个少年,南宫恕情急之中也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只感觉到他在自己背后推了一把,“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屋子里相当暗,只听得见狂奔后气喘吁吁的阿火和南宫恕的喘气声。
几盏蜡烛摆在一张简陋残破的木桌上,摇摇晃晃的,在黑暗中提供了不甚充足的光源,勉强算是堪用。
刚才引两人进门的那少年席地而坐,从跳动的烛焰下可以看到,这少年长的还算英俊,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一根胡须也没有。少年只穿着一条短麻裤,光着膀子,他光滑的身子没有长出成年人的体毛,倒也有些肌肉线条,看得出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但那身白如梨花的肌肤却绝不是农家子弟能维持的,白得就像是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方才真的好险!”那少年道,“你们差点就要吸进血蝶魔花的花粉了。这些血蝶魔花十分恶毒,只要吸进一丁点花粉,三日内必死神昏错乱而死,这回逃过一劫算你们命大!”
南宫恕喘息方定,听了少年这句话,显得有些讶异。
“多谢小哥相救,救命大德,在下万不敢忘。”南宫恕道,“小哥看来相当年轻,但在下听小哥说话,似乎很瞭解这些花?不晓得小哥哪里人士,何以对这些怪花如此了解?”
少年道:“小弟年方十五,叫蝶郎,家里世代都住在这里,与这血蝶魔花为伍,自然对它略有所知。”一会,旋又不好意思道:“其….其实小弟救两位哥哥,虽然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但我也……也是……有些私心的……”
南宫恕听蝶郎这么说,又看到这周围家徒四壁,除了张破烂桌子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心中猜测,便从怀中取出几钉银子,交到蝶郎手中。
“不,蝶郎虽没有银子,可日子也过得下去。”蝶郎摇头,婉拒了南宫恕的银子,“蝶郎……蝶郎有其他的事情要求两位….可是……”
“你但说无妨,我们一定帮忙的。”阿火柔声道。
蝶郎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才起身从屋子后方牵来一个孩子。那男孩也差不多和蝶郎同年,生得十分相似,只是没那么高,看起来更年幼些,怯生生的。
而蝶郎似乎很是羞耻,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道:“这是我弟弟,蝶君…我…我……这个…..”
南宫恕道:“慢慢来,从头说起吧。”
蝶郎点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