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南宫恕的声音有点颤抖,一抬起头,眼眶竟有些湿润,“小人南宫恕,不知丞相大驾到来,有失远迎,请丞相恕罪!”
蜀国丞相,诸葛亮!
“快请起,不用多礼了。”诸葛亮伸手去扶南宫恕,拉着他的手,“吾人本来就想隐藏行踪,你自然也不会知晓….咳咳…..咳咳……”
诸葛亮话未说完,苍白削瘦的脸上泛起一阵病态的红色,登时咳嗽不止。
“我从卦象得知……咳咳…近、…..”
诸葛亮还要再说,南宫恕看着眼前操劳成疾犹胜从前的老丞相,不忍道:“丞相先别说话了,草民…..草民斗胆请丞相先饮一碗药汤再说吧?”
在这样的深夜里,周围街坊邻居都睡熟了,四下寂静,诸葛亮虚弱的咳嗽声已经是听的最清楚的声音。诸葛亮实在咳得难以开口,只好勉强点头。南宫恕见到丞相允许,立刻快步从药柜子上的瓶瓶罐罐里头选了一个,倒出两枚药丸,丸身用金箔贴起,看起来十分贵重。
一旁站着的阿火早已机伶的端出一碗热水交给南宫恕。灿金的药丸在汤碗中化开,逐渐在水面上浮出点点金粉,也散发出浓厚的蔘味。
“草民失礼了。”南宫恕右手端着药汤,气聚左手,食指拇指同时按在诸葛亮背上的“肺俞”穴上,“请丞相服药吧。”
诸葛亮感觉到从南宫恕的指尖压在背上的时刻起,咳嗽就好像被南宫恕的指头镇压着一样,竟不再咳,惊异之余,还是先接了南宫恕递来的那碗金光闪闪的药汤,慢慢的喝了。不过多长时间,诸葛亮就已回过气来。
“多谢了。你这药实在神效。我看此物应当十分贵重,倒是让你平白花了许多费用了。”
“不敢,草民能够缓解丞相的病情,乃是草民的福气,区区药丸,不足挂齿。”
诸葛亮深深吸气,脸上表情纾缓许多。
“坐下吧。现在四下安静,并没有其他人在,你也无须自称草民了。于吾人来说,你仍旧是从前那个聪明沉着而亲民、爱民的年轻人,仍然是我最器重的人才。”诸葛亮两绺胡须下的嘴角牵引成一轮弯月,说话如常:“如果你有意愿,吾人随时欢迎你回到朝廷来。”
南宫恕坐在诸葛亮旁边,看起来有些为难道:“丞相……我并不……”
“吾人明白。”诸葛亮亲切得就像是南宫恕的叔伯一般,“你没有那个意愿,吾人完全明白。这不是吾人来此的原因,治病当然也不是。”
“是。”南宫恕低头听着。
“南宫恕,你最近看诊时,是否觉得有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南宫恕思索道,皱眉深思,良久才想起一些线索,道:“是……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这城里最近怎么似乎女人和老人较容易生病,青年男子病痛甚少,和其他地区有些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