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萌低头说:“我、我太胖了,没人会用我的。”
万福河说:“天无绝人之路,不找找怎么知道。明天我带你出去见工。”
方语萌穿不上开封菜的制服,骑电动车又耗电量太大,果真不能被录用,但还是在万福河的安排下得到了在门口发传单的活,赚到了当天的口粮。
当一天下来坐在开封菜里大口吃着自己辛苦换来的粮食的时候,方语萌又感到了一点熟悉的幸福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饿的时候能吃到食物便是最大的幸福。
从此以后方语萌开始了艰辛的谋生之路。甚至第一个寒假,因为要赚下个月起的学费他也没回家过年。再说他已经没有家了,房子不是家,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新学期开学后不久,他妈妈从国外回来探亲,和他爸爸相约来看他。
方语萌到了约定的酒店,看到爸妈已经等在那里,就走过去,一时没喊人,就那么站着。
方妈妈抬头看了他一眼,诧异地问:“请问你找谁?”
方语萌说:“……妈妈,我是萌萌。”
他妈吓得跳起来,他爸爸也惊得合不拢嘴。
然后方妈妈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萌萌,你、你吃苦了……咋瘦成这样……”
方爸爸也很自责,说自己这半年确实没尽到责任。
俩人给他点了一桌子好菜,又留下比上学期多的钱,走了。
方爸爸似乎良心发现,五一来接他回家过节,和他的新家庭成员相处什么的。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只是换了女主人,后妈还给方语萌生了个妹妹,刚三个月,生得肥美可爱。
方语萌就不是那多心眼的孩子,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叛逆期,脾气很好的,没事都推着妹妹的小车在小区楼下溜达晒太阳什么的。
但是他发现好像周围邻居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有人躲着他,还有的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想,也许是说父母离异的事情吧,没办法。也就不放在心上。
在他临走的那一天,提着行李,告别爸爸的新家庭,上路。
下楼的时候遇到楼下赵大爷,这大爷看着他从小长大,对他也算疼爱,可是现在横眉冷对爱理不理的。
方语萌叫了声:“赵大爷我走了。”
过去之后,赵大爷把他叫住,皱着眉,很严肃地对他说:“萌萌,你这么听话的孩子为什么要吸毒呢?!”
方语萌:“……咦?……是说我咩?”
赵大爷厉声说:“别否认!你否认不了!看你瘦得!都跟正常人一样了!不吸毒怎么可能瘦这么多?!原来多瓷实一孩子啊!怎么就走上这条道了呢?”
方语萌说:“我、我没……”
赵大爷叹息,“你父母的问题是你父母的,你自己不把握好你自己怎么行!老话说的好——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回头赶紧戒了吧!”
方语萌可怜地辩解,“我不是……”
赵大爷说:“这些话也就你赵大爷跟你说,我是从心眼里为你这孩子惋惜啊!”
方语萌说低下头说:“……谢谢赵大爷。”
6、重要寝规
“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复杂的其实是,‘在一起’。”邵浪脸上敷着面膜还不忘指指点点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他觉得军训晒得皮肤都不好了,要补补水什么的。
陶晋不屑地说:“艹!少JB张口闭口爱情的,带坏小朋友!你们几个别听他胡咧咧,男人下面爽才是硬道理。”
邵浪白了他一眼,嗔怪地说:“讨厌~最讨厌你这种禽兽派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陶晋邪魅一笑,“我有没有技术你试试就知道了。”
邵浪眼风扫过他的下面,“哼~”面上仍旧做出不感兴趣的样子,说着夹枪带棒地讽刺,“有的人哟,就只是吹牛过过嘴瘾罢了,其实每天晚上也不过是‘用勤劳的双手解决当下的问题’罢了。”
陶晋就火了,阴险地上前要和他进行某种肢体接触,邵浪目测自己一定不是对手,所以就顺手拉万福河做挡箭牌,在他身后说:“我最讨厌暴力了!”
陶晋捏着拳头说:“我削死你!”
万福河就竭力拦着他俩,并让寝室的其他三个人也来帮忙。
萧月见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戴着耳机看书,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苟邑一边叫“别打了别打了”一边在外围兴奋地跳来跳去,与其说是来拉架不如说是来充当人肉背景超级大龙套什么的。
只有胖萌一边吃着甜食一边站在俩人中间说:“妈妈说不能打架。”
他没什么力气,不过有一个好的吨位,陶晋也不能轻易撼动,何况陶晋也不是特别想动真格的,于是就借坡下驴地说:“好!今天我就给阿姨个面子!”不打了。
万福河叹气,他不知道自己一个正常人,为什么大学却被分到了这么一个怪咖满室的地方,还被推举成了寝室长。最糟糕的是——他的室友们性向严重弯曲!
这个并不是错觉,他也没有机会错觉,这事都是当事人自己说的。
开学的第一天,当寝室人都到齐之后,几个人都不怎么熟,然后陶晋看了看他们,突然说:“我是GAY,你们有看不顺眼的最好早点消失。”
万福河虽然面上镇定,实际上吓得菊花一紧,想其他人肯定也吓坏了。
邵浪就淫笑了两声,“巧了,我也是哟。”
什么?!两个!万福河觉得蛋也开始疼了。
然而,苟邑举起手说:“报告!我也觉得自己喜欢男的多过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