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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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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掬乐对纽约并没存留多少美妙记忆,不过他挺喜欢这儿的秋天,天候宜人,不会太冷,适合睡觉——尽管在那一年里,他其实没怎享受到这项福利。

  醒来的时候,天气很好。

  床铺干软,厚度适中,细致布料擦过裸肤的触感尤其舒适,安掬乐舒服吟叹,可伴随清醒而来,身体的酸软疼痛实在不忍忽视,尤其内部隐约残留着被人开凿穿刺的火烫感,令他略感难挨。

  有人牢牢箍紧他腰肢,他动了动,瞥头一看,青年抱着他睡得正深,还难得发出细微鼾声,显示疲惫程度。

  安掬乐爬起来睐望,倒是稀奇了,说青年像狗,平时真像。他睡得一向很浅,警觉性高,但凡安掬乐醒来动身,都会跟着睁眼,这会却相当的沉,除呼吸外毫无其他动静,安掬乐好玩地戳他脸,也没反应。

  「噗。」他笑了一声,挪开青年沉重手臂,爬下床铺。

  「呜哇……」一室狼藉,除却床铺以外的地方,衣物四散,昨晚那件军服更是称职地履行了它的存在意义(?),直到安掬乐三度射精高潮前,都没能脱下它。

  「咚」一声,安掬乐刚下床就腿软,做了个标准的失意体前屈。

  简称orz……

  声音很大,杜言陌就是遭睡神绑票也得有点意识了。「呃……菊花先生?」他朦胧睁眼,看见安掬乐摆了一个很销魂的POSE,连忙掀被上前,很习惯地将人捞起,搁回床上。

  「要上厕所?」他揉揉眼,问。

  安掬乐点头。「嗯,还有刷牙跟洗脸。」

  他睡前有被「清理」过,这最后一次在浴室里,能出来的都出来了,不过人类身体一向尽职,失去的都会再回来,杜言陌搀着他进厕所,服务到家地给安掬乐扶唧唧,对准马桶。

  安掬乐点点点。「不必了,我自己来。」

  「乖。」杜言陌亲他耳朵,貌似没完全清醒,安掬乐都不知他到底真的装的:青年刚醒都会特别执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讲不听。

  看人排泄究竟有何乐趣……安掬乐不懂,也不太想懂,习惯是魔鬼,这么多年下来居然麻木了,虽然若能给他选,他依然偏好自己来。

  解决完生理需求,杜言陌把牙刷毛递到他嘴边。「来。」

  「……」安掬乐抬眸瞥他,应该还没醒……罢罢罢。「啊~」

  杜言陌给他刷牙又洗脸,过程里心情愉快地哼起了歌。安掬乐心说好啦随你了,就连最后回床上都是被抱着过去。

  青年贲起肌理手感相当好,安掬乐手虽然疼,仍愉悦地摸了好几把。

  他乳头肿痛,前一晚捏玩得狠了,骤然他似想到什么问:「想不想给我穿个乳环?」

  「噗!」杜言陌自认在性爱方面除了喜欢把人折腾得动不了,全靠自己帮忙搭手之外,应无其他特殊嗜好……昨晚是突发奇想,刚好背包里有救难绳,并非真心迷上SM。

  不知恋人哪来的疯狂念想,他雷完镇定安抚。「你怕疼。」

  安掬乐呶呶嘴,无法否定,是人都怕疼,何况他挨过,比常人更怕,即便爱美也没穿耳洞,戴的全是夹式或磁式。

  「别乱来。」杜言陌怕他冲动去弄,出言提醒,他握住他左腕,亲吻上头疤痕——历经岁月,那痕迹越发浅淡,不细瞧有时还瞧不出,安掬乐自己都常忘记它存在,杜言陌却会翻来覆去地看,一副比他还痛的样子。

  他不是计较安掬乐曾为其他男人割腕,而是在意他受过的疼。

  安掬乐明白,所以他珍惜自己,平日用个美工刀都小心翼翼,怕割到,不知情的以为他胆小怕疼——呃,确实没错,可真正的原因是他怕青年看了心疼。

  爱情使人犯傻犯贱,以前安掬乐挺同意这句话,现在倒有了些不同看法。

  一份真正美好的感情,不该让人下堕,而是更加地珍重自己。

  它令你感觉美丽,像个宝物,闪闪发亮……再舍不得伤自己一星半点。

  因为有个人,会比你更痛。

  出版社放了三天假,两个人都饿狠了,叫来客房服务。安掬乐盘腿坐在床上,边给松饼抹奶油边问青年:「来过纽约没?」

  青年答:「来过一次。」

  安掬乐挑眉,咬了口松饼。「哦,何时?」

  杜言陌揩下他嘴角奶油,舔进嘴里。「大约一年多前,来参加城市马拉松赛。」

  「……」安掬乐持抹刀的手有点儿颤,他搁下刀,想喝咖啡,杜言陌早他一步将杯子送上,他饮了一口,平复下略微翻动的情绪,问出一个大约日期。「是不是这时?」

  详细日子杜言陌记不得了,但前后差不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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