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撷羽斜眼睨他。「这边就三套宫廷装,自古皇帝都渣攻,你个小受担当得起吗?」
安掬乐点点点。「你还挺了解。」
冉撷羽:「嗯哼~」
安掬乐讨厌皇帝,但更不想当太监,于是绕过东方区,很老梗地挑了西方军服,雪白立领,金色双排扣,黑色西装裤,他穿完套上白手套,那姿态……
打扮成清朝嫔妃的冉撷羽在旁艰难跷脚,啧啧有声:「我看你还是扮太监吧,不然太危险了。」诱人犯罪指数简直破表。
安掬乐哼哼,戴上军帽调整了两下,很得意。
他照镜,掏出手机在那儿自恋自拍,顺手传了一张给小情人:「哥美吧?」
冉撷羽看着,直觉道:「我赌你今晚菊花一定开……」
安掬乐翻白眼。「本人名花有主了,好咩?」
「那又不妨碍你被开。」而且……「你家小狼狗在巴西?」
「应该吧。」反正是南美某处,他没概念。
冉撷羽手指扳了扳。「嗯,那确实赶不及。」
安掬乐:「?」
「我更正,明晚你菊花一定开。」冉撷羽道:「我是你家小情人,见你这副……造孽样,肯定不远千里来……呃,推倒你。」
好修饰的用词。安掬乐望天扯嘴,「你就老实讲个操字吧。」
讵料冉撷羽摇头。「既然你都知道,本宫何苦造口业?」
真入戏……安掬乐无言以对。
◎ ◎ ◎
两人千里迢迢从台湾飞来纽约,耗了足足十七小时,就为了女魔头远远见他们一眼,嘴角微勾,表情不知满意还不满意。
安掬乐心里养殖的草泥马都快破栏而出,可没法,只得喝酒吃食以泄愤。
周旁三教九流,发挥外国人特有幽默,打扮夸张。说实话这场子十男九Gay,剩的那个是Bi,眉来眼去、端详窥探。安掬乐一路走来,想若眼神能实体化,他肯定被剥得肉色尽显,一缕不存。
安掬乐不讨厌被意淫,甚至能从容享受别人对他的「肯定」,有人朝他举杯,他也举回去,落落大方,毫无不快。
没料对方双眸一灿,居然拨开人群,走上前来。
近距离一见,安掬乐就识得了,这是个摇滚乐团主唱,今年十八岁。十八……泥马,老子今年都三十八了。
那人金发蓝眸、样貌深邃,即便打扮成丧尸,依旧养眼。他刻意装老练,低声问安掬乐:「东方人?让我猜猜,你哪里人……」
这话题很无趣,安掬乐:「我喜欢你们的歌。」
对方:「?」
安掬乐笑。「前阵子发的专辑很精彩,等会能给我签名吗?」这倒不是假话,年轻人的专辑,充满了阳光及斑烂色彩,对世界抱持纯粹光明的希望,尽管生嫩,可听着心情很好。「有机会请务必来台湾开演唱会,我肯定去听。」顺道把自己哪里来讲明了。
那人惊讶,他们不是大乐团,今日受邀纯属机缘,没想这长相漂亮的东方人居然认得。「你不是说客套话吧?」
「当然不是,我都听到会唱了。」安掬乐哼了一段,不是主打曲,得真听过专辑,才知有这首。
大男孩害羞了。「你声音很好听。」
白人皮肤白,一脸红完全遮不住。哇靠~好嫩……安掬乐忽然很罪恶,他不是刻意放电,就……是个孩子嘛。「谢谢。」
不,现在的孩子不能「小」看,他上回对孩子放电,下场大家都知,安掬乐心道不妙,再度使老招:「噢,我有电话。」他掏出手机,凑到耳边,用中文叽哩呱啦:「红烧牛腩、蟹粉狮子头、开阳白菜……」
装着装着,电话还真来了。
好险转震动啊……安掬乐边擦汗边偷偷按接听键:「喂?」
「你在哪里?」
小情人低沉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安掬乐一怔,下意识接回:「在你心里。」
「……」杜言陌:「你在纽约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