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安掬乐压根儿不懂,只觉头晕目眩,脑浆似已烧干蒸发,分明是没任何技术水平可言的性爱,他却沉迷得不行,前头的分身硬得像根铁棍,比快感更加强烈鲜明的东西在体内游走,淹没了他……
太多了、太涨了、太满了——安掬乐叫了出来。
不知是太有感觉还是其他的什么,安掬乐再度射精,杜言陌见状,将仍旧胀硬的肉根抽出,转而舔舐清洗他身上每一寸,细密得连脚趾缝隙都没放过。
先前扯肿的乳头也被温柔吸含,这做法一直持续到安掬乐数度高潮,再射不出半点精水,杜言陌才放过他。
好不容易离开浴室,安掬乐已奄奄一息,走都走不了。
杜言陌自己只射两次,安掬乐却不知去了多少回,当真被榨到一滴不剩,甚至……差点失禁。
安掬乐半死不活,脸色比刚才还惨,杜言陌给他擦干吹发,搁上床铺,盖好被子,自己则从他背后连同棉被一并抱上去,缠得紧紧,安掬乐像成了一个蛹──被他占据的蛹。
安掬乐勉强转头一睐,杜言陌面无表情,但很开心的样子。
少年同样不着片缕,安掬乐直觉隔天早上,自己恢复一点体力,大抵又会被肆无忌惮玩弄一次,害怕之余并非完全没期待,少年展现感情方式,野蛮而强势,像只原始动物,安掬乐实在不知该不该吐嘈。
不过,不讨厌。
他咳了一声,喉咙整个哑掉,一开嗓就难受,杜言陌亲了亲他脑后,起身出房,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一只杯子,粉红色的,缀着爱心图案,很鲜艳。安掬乐想起身喝水,然而腰很酸,动不了。
他起不来,杜言陌当然知道,毕竟是他做的「好事」。他在床沿坐下,仰首喝水,把安掬乐身体慢慢扳过,再以嘴对嘴的方式,喂进对方身体里。
「咕……呜……」安掬乐连接吻力气都没有,只能张嘴,任凭杜言陌动作。
他喂了好几口,直到安掬乐摇头。「不喝了?」
「……嗯。」
于是杜言陌把水杯搁在床头,食指揩净对方嘴边湿液,再度回到方才那般护食抱法。安掬乐实在不知他哪来这般好体力,到这地步,还能不停亲亲咬咬、磨磨蹭蹭。自己若非这几个月跑步健身,肯定一命呜呼。
杜言陌一下摸他头发、一下吸他耳垂、一下揉他发疼的喉结、酸疼的卵囊……安掬乐受不了,不得不抗议:「够了……」
杜言陌:「我喜欢你。」
「……」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可是,你若还是不相信,我只能这样,一直抱你、亲你,一边说喜欢你……当然,你所有事都由我来包办,包含这儿的发泄。」说着,杜言陌手滑下,探进被里,握住安掬乐垂软的下身,轻轻摇晃。
那儿有点疼,安掬乐颤颤,心道这到底是什么奇妙的证明法?问题是喜欢一个人,倘若靠用说的不够,又能怎般证明?
他自己也迷惑了。
累得半死,就这样睡着,隔天完全是下不了床的悲惨情况,体肤敏感到摩擦床单都会疼,上头更猩红点点,惨不忍睹。过往安掬乐不许他干的事,这会倒是连本带利做回来,在他身上做满标注,莫非这就是所谓被爱的自信?
安掬乐不得已打电话向出版社请假,谎称感冒,被玩哑的嗓音格外具说服力,任婕宜忧心:「还好吧?会不会很严重?有没看医生?」
面对同事真心温柔的关切,安掬乐心虚得要死,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也难怪BL里皇帝八成都当攻,若不每天下不了床,江山不想易主都不行。
杜言陌没去上课,说今天是运动会补假,有向家里交代外宿。真是……看好时机做好万全准备来的就对了。提到运动会,安掬乐不得不问:「为何不跟我讲?」
杜言陌:「我不想你觉得我很小。」
安掬乐忍不住低头瞥了他下身一眼──他发誓,这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安掬乐:「呃……不谈那儿,其他部分,你确实很小。」
杜言陌:「……」
安掬乐笑了一声。「你很小,我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一直都不敢忘,随时做好哪天曝光,必须承受对方家长指责、社会批判的准备,他是大人,必须扛起一切,大抵老爸知道了,又要把他毒打一顿……他怕,是真的怕。
可是拥抱太甜蜜,他挣不开。
就是害怕,也依恋。
「虽然你很小……但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他说。
杜言陌闻言,原先低落气息一扫而空,转而露出喜悦。「我喜欢你。」他抱住他,不停反覆。
从昨晚持续到今早的表白,把安掬乐从里到外,全融得一塌糊涂。
早已没了抵抗力气,安掬乐无力偎在他怀里,闷了半天,吐出一句:「……比老师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