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言陌倾首吻他,双唇黏贴纠缠,安掬乐有预感,等一下……他们会做得很疯狂,在那之前,他想多享受一下温情的余裕。
「可以了……」
唇片分离,同一时刻杜言陌抽动起腰,他粗长的性器一下子抽出大半,安掬乐被捣开的肠道还来不及合上,又遭人重重叩关,他闷哼一声,细致的黏膜感知到那一粒一粒,不同以往的分明触感。
原先还没所觉,然而伴随抽动加快,酸软酥麻感逐步蓄积,竟越来越烈,好似有一道微弱电流在体内窜动,安掬乐用力攀住杜言陌厚实背脊,全身打颤。「不行……啊……那里、好硬……麻麻的,要死了……慢一点……慢一点……啊!」
他是真的靠本能在叫,杜言陌听得出来。他狠狠一记顶入,安掬乐消声了,取而代之双眼涣散,嘴巴微张,仅剩潮湿淫靡的喘息。
安掬乐不清楚自己射了没有,但腰部以下全软了,唯肠穴还在抽动,吸附人家肉根,肚子里麻麻热热,全身上下敏感至极,仿佛一碰就能再度引发高潮。
刚才晃动太剧烈,安掬乐背部和臀部在磁砖地上摩擦,已经发红。杜言陌把人抱起,改换姿势,让他坐到身上。
安掬乐腰肢软软,无力支撑,朝后瘫在杜言陌屈起的双腿上。他腿大张,对方性器彻底没入,插得极深,安掬乐满脸酡红,生理性泪水沾了一脸,好似被蹂躏到极致,喉音沙哑:「我、我不行……我没力了……」
「嗯。」于是杜言陌扶着他的腰,从下往上,拚命打桩。
「啊!啊啊!嗯!呜……」每遭撞击,安掬乐便伴随节奏发出低吟。刚才被插射出来的精液渐渐化为液状,从他肚腹淌落,弄得两人溢发湿黏,结合处似抹了蜜,甜得腻人。
不知顶了多久,杜言陌小腹一紧,射了出来。
安掬乐射过两次,外加第二次太剧烈,他没再硬,但前列腺数度受到压迫,仍泌出不少液体。杜言陌把他放回地上,缓慢抽出性具,相合太久导致抽离时候,安掬乐肚子里空空的,很不习惯。
保险套里积了精,安掬乐替他扯下,对方肉茎热度开始消褪,上头沾了些白浊,安掬乐舔干净,嘻嘻笑:「没有橘子芬达的味道。」
杜言陌哭笑不得,捏了把他脸,把保险套里的精液抹他臀肉上。
安掬乐不讨厌他这种昭告地盘的方式,尤其现在。他笑着揉了揉杜言陌柔软耳垂,亲他眼睑,恶狠狠地半开玩笑:「下次叫你通通吃掉。」
杜言陌想像了一下,有点儿毛。「菊花先生……」
安掬乐一笑。「开玩笑的,虎毒不食子。」
两人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杜言陌期间又硬了一回,不过安掬乐是真没力了。他第一次被插射,糊里糊涂的,还没尝够滋味呢。
安掬乐感受奇妙,在亲吻舔咬揉弄的过程里,他分明没硬,却能感受到那份舒服,后穴麻麻的,他令杜言陌插了进来,这次浅浅的,只在邻近穴口处摩挲。
于是杜言陌舔着他身体,射了第三回精。
热精溅在浅处,先前被内射,安掬乐只觉天啊,有没搞错?现在却想:或许下一次,能尝试着射深一点。
欢喜做,甘愿受。
做完不知算不算全套的第三次,安掬乐彻底瘫了,如团烂泥。
杜言陌给他冲洗,用水把自己射在安掬乐体内的东西洗出来,后者几乎没这方面经验,反倒是受估狗大神加持过的少年成了主导:「先忍一忍,肚子施力……」
「嗯……」带出来的水液里头混杂那人精水,沿着腿根濡湿了脚底,近乎失禁的耻辱感令他全身通红,久久难褪。
鬼迷心窍。
除了这四字,安掬乐无法再解释自己现下心情。
吞精也好内射也好,偏好此道的人不是没有,但他绝对不是那一挂。他记疼,从前被扬哥内射,害他肚子疼了整整三天,之后避之唯恐不及,然而眼前的少年竟令他毫不排斥,甚至心甘情愿,安掬乐不禁感叹:「幸亏你没SM的癖好……」
杜言陌:「?」
安掬乐抚了抚他湿润的发,笑而不语。他怕疼、很怕疼,但有些事就是怕了,也愿受。
他喜欢现在的自己,成熟了,能够很好的对待一个人,没人天生就喜欢愤世嫉俗的,那多累?这大抵是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杜言陌服务到家,把他指甲缝都洗了,洗得香香白白;安掬乐任其服侍,对方拿毛巾给他擦干身子,又帮忙吹头,安掬乐靠他怀里,闻着与自己相同的青草沐浴露味,搁到少年身上,倒多了一分野性气息。安掬乐仰头瞧他,瞧了一会,伸出食指,朝他胸膛一戳、再一戳。
杜言陌:「……」对于安掬乐时不时的童心未泯,他习惯了,索性面无表情,任他戳。
安掬乐:「硬了。」
杜言陌:「?」他当下低头一瞧。没,刚刚都射三次,如今要硬须得足够刺激。
「噗。」安掬乐为他反应笑出。「不是那儿硬,是这儿~」他又戳一下,杜言陌肌理益发坚韧,他想:少年在成长,成长为男人,而岁月对每个人都公平,他则在老,迟早都要老。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