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边走边拍肩,顺道擦擦刚被碰到的脸颊,对方身上的烟味血味古龙水味……变态味,通通令他胃部发呕。
他是真心庆幸自己没吃晚饭。
来到老地方──那间设备简陋的廉价旅馆,杜言陌早等在外头。
他一向准时,除却那次意外,从无迟到,何况安掬乐刚被找碴,自然晚到。
「歹势,来晚了。」他抬手招呼,然而杜言陌一见安掬乐,虽无表情,可漆黑的眸子里荡漾着某些叫人心头发软的东西,安掬乐有点儿挨不住,不禁撇开脸,道:「别,我没事。」
杜言陌把他脸扳过,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瞧了好几遍,见他无恙,才真松气。「胖了。」
靠。「三天两头吃猪脚,不胖都不行。」他强调:「之后一定减回来。」
杜言陌知他一向最在意外貌啦打扮之类,他伸手拎抱起对方,说:「不必了,现在最刚好,我提得动。」
安掬乐没料他骤然来这招,像个孩子般被抱起,他不习惯,忙挣扎下地。「别闹。」
结果自己讲完,睐睐左右,见来往没人,干脆扑抱上去,他整个脸埋在杜言陌坚实胸前蹭啊蹭,杜言陌莫名之余,有点儿受宠若惊。「菊花先生……」
安掬乐满足地吁出一口气。「果然还是青春ㄟ尚好。」说罢,又在他胸肌上头,猥亵地捏了好几把。
杜言陌:「……」
他突然庆幸,这两个月他没中断任何训练,身材得以保持。
两人进了宾馆。
很久没做了,自从双方转变为这般关系以来,最少两周一次,未料一别二月,彼此都有些激动。一进房,安掬乐更是狼凶虎猛,灯都不开,一下把杜言陌摁在门上,蹲下身,粗暴扯开少年牛仔裤及内裤,将他半勃跳动的性器含入嘴里,啧啧吸吮。
杜言陌也想舔他,不肯只被单方面服务,遂提议:「到……床上吧。」
安掬乐嘴里含着肉,无法回答,只能咿咿呜呜地点头。
杜言陌将他抱起,搁置床上,褪去上衣,裸露精悍上身。
安掬乐一见,眼冒绿光,这回儿直接扑上来连啃带咬,大概真是憋狠了。
杜言陌数度把人摁倒,同样拉扯那人身上衣物,两个发情的男人比畜生不如,滚在床上,活像打架,杜言陌掐着安掬乐乳首,一路抚按下来,摸到他肚腹上那条伤疤,赫然顿住。
这人身体一切,他太熟悉,闭着眼都能摸出不同来,他冷静下来,轻了动作,另手扭开床头灯。昏暗灯光下,安掬乐原先平整如缎的小腹,像丝袜被刮破,硬生生多了一道。
安掬乐见他瞧,撇撇嘴。「就说了很丑。」
「不会。」杜言陌道,抚摸不够,他很真心,弯下身,亲吻那道疤。
伤口已完全愈合,然毕竟是新生皮肤,格外敏感,安掬乐痒得缩了下小腹。杜言陌欲望平复了,不知为何,他竟不想做,不是嫌他有疤,而是……不想令他再疼。
可安掬乐明显一脸欲求不满,感觉自己说了不做,肯定会被一拳招呼。
杜言陌想了想。「这次,能不能全由我来做。」
「?」安掬乐心想哪次不是全权交给你啊?即便一开始他骑乘,后来还是变为正常位或背后位,任少年抽啊插的,直到润滑液发干、保险套用尽为止。
不过既然杜言陌特意提了,安掬乐从善如流:「好吧。」看你想玩啥把戏。
于是气氛转变,本来是两头狼再相互撕咬,如今只见一条狗在舔吻讨好,他吻遍安掬乐全身,连脚趾缝隙都没放过,这些以往他都会做,但不像今次,完全只想令安掬乐得到快活。
「嗯嗯……啊……」安掬乐性器被他吸着含着,射了出来,精液连同润滑剂抹进体内,杜言陌戴上套子,给他后穴扩张彻底,才缓缓插入。
他没插到底,只插大约二分之一,刚好压在安掬乐前列腺上,浅浅抽动。
被顶撞到底有被顶撞到底的快乐,然而重点爱抚同样叫人销魂难耐,杜言陌不全进,就在他最敏感处不停蹭着,他太清楚安掬乐身上性感带,后者很快承受不住,掐着他手臂嚷:「别、别一直摩擦那儿……」
杜言陌没理,他固定住安掬乐,不令他轻易逃脱这快欲编织的网。安掬乐下肢越发酸软,刚泄过不久的阴茎再次抬头,透明黏稠的前列腺液汩汩溢出,打湿了杜言陌健壮小腹。
「嗯……嗯……好舒服……」
他头晕目眩,被做得嘤嘤叫,体肤不停有汗泌出,没有激烈的冲撞,可安掬乐却深深沉浸在那能酥人骨髓的快感里。他肉茎挺直,肠道阵阵收缩痉挛,穴口吃紧,杜言陌见差不多了,便将肉具抽出来,继而一记捣入,一口气塞到底。
「啊!」龟头重重擦过那处,安掬乐双目睁大涣散,还不及反应,下头便一阵强烈麻软,自脚跟脊髓攀延至脑干。
杜言陌手抚上男人性器,摩擦了两下,安掬乐就射了。
他哈啊哈啊不停喘,下身完全瘫麻,直肠包覆对方性物。杜言陌将自身抽出,扯下安全套,同时握住自己跟对方的性具,一并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