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南:「蛤?」
安掬乐:「你姘头?」
不能有内敛点的称呼吗?「没,我看时间差不多,他快来了。」
很好,就怕你不来。安掬乐微笑,乔可南喜欢跟人家爱来爱去,是他自由,但不能干涉他跟人家做来做去,是不?
安掬乐招手。「闺女,来。」
乔可南:「?」
安掬乐把脸凑近,这会一脸严肃。「你平时怎称呼你家那坑的?」
「啊?」乔可南一愣,直觉回答:「叫名字啊。」
「连名带姓?」
「嘿啊。」
安掬乐很嫌弃。「茄,真没情趣,何不取个小夫夫昵称?蜜糖、甜心、哈尼之类?」
这下换乔可南一脸便秘。
安掬乐叹口气,摇手指。「你这样不行。夫妻之间感情维系,往往从一个独一无二、你情我愿的肉麻称呼开始。来,请你跟我这样做:‘老~公~~’」
他双手交握,搁在脸边,眼睛闪闪,口气甜腻……恶心又欠揍,乔可南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白痴哦。」
安掬乐催促。「快点啦,我说真的。‘老~公~~’」
那公字音调高到都破音了,安掬乐一起肖,没人抵挡得住,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舍命陪小零,学他喊了一声:「老~公~」
「很好,可惜不够甜、不够大声。」安掬乐正经严肃,仿若指导。「再练习一次。」
好吧。乔可南认了,一把捧住安掬乐的脸。「老~~公~~」
这一喊,至少方圆一公尺的人都听得见。菊花咬牙切齿:好啊,放无双,斩我桃花嘛,老子这就摧你菊花!「做得好。现在,转过头,把你刚刚行为好好交代一遍呐!真的做零做腻了,不要紧,我随时等候,给你爱的抱抱喔!」
乔可南闻言,猛回头,就见陆洐之一脸铁青,站在他正后方。
死──定──了──
「安~掬~乐~~」乔可南恨死,他从不喊安掬乐本名,叫他菊花,如今连名带姓一并咆哮,可见情况真的不妙。他的男人在他身后,他非常火。
安掬乐含笑,调整了一个端正优雅如民初贵太太的坐姿,雍容地朝陆洐之一指。「带回去好好管教。真是,怎对着奴家这般喊,羞死人了哟~~」
唯恐二人不乱,安掬乐:「唉,今天喊我老公,难保哪天去喊别人达令,不得不防啊!」
乔可南吼:「才不会!」
「哦,怎不会?」安掬乐瞟了眼陆洐之,即便在昏暗灯光下,他都能猜到乔可南此回铁定很惨。
冤冤相报没得了,你害我便秘,我只好害你脱肛了。「行了,女婿,把人带走,赏他一丈红。」
陆洐之决定采纳。邻近不惑的生日,居然听见老婆在众目睽睽下叫别人老公……这两字,他还没听乔可南喊过,居然先白白便宜了外人。叔可忍婶不可忍,爷爷奶奶不能忍,他更不会忍。
乔可南心知这回凶多吉少,在被陆洐之拖走前,撂下一句:「菊花,你小心菊花!」
安掬乐:「谢谢你了,我今晚就让它灿烂盛放!」
乔可南:「……」
呼,碍事者走了。
安掬乐心头舒畅,调整坐姿,把宽松T恤往右扯了一点,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及纤白脖颈,进入妖孽状态。
他个头不高,约莫一百七,但身型比例极好,宽肩窄腰,身体肌理结实,不若一般猴子体型没几两肉,外加长年修习瑜珈,体态保持良好,尤其一双修长的腿,包覆在紧身牛仔裤里,伴随酒吧音乐节奏晃摇,引人垂涎。
他五官俊逸,气质优雅,不讲话时走文艺路线,一开口却百无禁忌、活泼好玩。二十八岁了,外貌仍像个青春大学生,他身上有一种艺术人特有的傲气,即便出社会多年,历经各方磨难,可某些根深柢固、塑造他现今人格的东西,仍旧无法抹灭。
他能玩、他能闹,但若要一份绝对的安静跟孤独,亦没人敢打扰。
不过,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是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