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轶也不知道是在水里淹了多久,闭着眼睛人事不省,那青年陡然看清楚他的脸,面色大变,又惊又急,他按着左轶肩膀摇了摇没什么反应,然后俯身捧着左轶的脑袋喂了一口气进去,又起身按了按胸口,又接着俯身……
还没等他嘴巴对嘴巴地喂第二口气,赶上来的陈晟一巴掌就把他给扇开了。
莫名被推了个趔趄的青年疑惑道,“你干什么?”
陈晟皱着眉头,“要什么人工呼吸?”要也不要你!
他低头一肘捣在左轶胃部!效果显著,立竿见影,左轶虾子似的一缩,哇地吐出一只大水母,又断续地呛咳了几口水,惨不堪言地皱了整张脸。
那青年顿时添了火气,“你怎么这样打他!”正说着,对上睁开眼的左轶,“左师兄!”
左轶不有点头晕,视线从他脸上 扫过去,像穿越了空气,转过头看到陈晟,这才像回了魂一般,悠长的喘出一口气。
他揉着太阳穴又咳了几块,这才意识到旁边个人在,重新看了他一眼,微疑道,“…….小晋?”
那青年欢喜一笑,转怒为喜,“果然是你,师兄!好久不见!“
杨真和他男友此时也赶过来了,四人将左轶团团围住,“他刚才救了你,”杨真说“还嘴对嘴地给你喂了气。”
“……谢谢你,小晋。”左轶有些尴尬地说。
“没什么,师兄你没事就好。哎,你别急着起来,再躺着休息会儿吧,”小晋按住他,“师兄,你这几年去哪里工作了?你是不是换了电话?”
他二人一蹲一躺叙旧正欢,陈晟盘着手臂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挪过脚,将左轶吐出来的那只水母尸体踩进了沙里。
独身度假的小晋以左轶学弟的身份加入了他们晚餐的行列,此时正跟左轶肩并肩地站在炉子前动手烤海鲜。这性格真爽的青年读研究生时跟左轶同一个导师,一起做过两年实验,举手投足间有着不少默契,左轶自从动了脑瘫(陈晟话)手术之后,性格开朗了一些,也愿意跟难得重逢的学弟这样交流。
小晋找左轶要了电话问了近况,说是自己刚刚失了恋,索性来一个人度假散心,找人多的地方开心开心,又说自己住的地方环境不太好,想换去左轶他们的酒店,又说自己工作的地方也不满意,想问左轶他们医院缺不缺人。
他们身后的桌前,杨真叽叽喳喳地在跟他男友聊天。而陈晟一个人坐在一边,冷着脸喝啤酒,杨真跟他说话,他也爱理不理。
小晋转头看了看陈晟,这个动作令他耳朵上一枚白银耳钉晃得左轶眼花,他压低声对左轶道,“师兄,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心情不好?”
左轶也转头看了看陈晟,很直白的判断,“不好。”
“他不乐意我在?”
左轶也不懂给人留面子,又判断道,“嗯。”
小晋脸上有点挂不住,“我招他惹他了?那师兄你呢?你也觉得我烦吗?”
左轶摇摇头,“不烦。”
小晋笑了,往左轶的方向紧紧挨了挨,“谢谢师兄不嫌弃。”
左轶不习惯跟旁人这样亲密接触,侧身去拿香油,顺势跟他错开。
饭后他们挤在一辆车上回了酒店,小晋补了房间。
酒店老板在私家小海滩上放了烟火,一些住客带了小孩一同出来,一群人将个元旦的夜晚搞得热热闹闹,小晋逢此团圆气氛,还想拉着左轶叙旧,左轶却心里惦记着陈晟乌漆墨黑的脸色,婉拒了他。
他们这三间房正好并成一排,蹭是陈晟跟左轶,左边是杨真,右边是小晋,左轶一出小晋房门,正好看见陈晟敲开了隔壁杨真的房门。
“陈晟?”他疑惑道。
陈晟没理他,径直关了门。
杨真这人吧,自己吃不到的也不想见别人吃,见到陈晟前来,十分欢喜,问陈晟。“你今晚不想跟他睡啦?”
陈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安全套拿出来。”
“什……”杨真瞪大眼睛,又惊喜又惋惜,“可,可是我老公现在不让我跟其他人搞……”
“我们也不搞3P。”他老公也一脸紧张地挡在杨真面前道,一脸即使我打不过你拼死也要抵抗的神情。
“闭嘴,拿给我!”陈晟不耐烦地白了这两个相映成趣的白痴一眼。
十分钟后,孤独寂寞地坐在房间床上的左轶听见隔壁房间开门关门声,一会儿之后,陈晟一手揣在裤兜里,面色冷淡地走进来,关了门。
十分里也发生不了什么,左轶暗自舒了口气,刚要上前,陈晟道,“你去洗澡。“
他们下午游完泳之后已经洗过一次,左轶不明就里,也不敢违抗,乖乖进了浴室。
他匆匆冲洗了一番就走了出来,刚出浴室门,就被陈晟抽了他脸上的浴巾套住他整个脑袋,用皮带套住他的脖子,拽马一样拖上了床!陈晟骑在他身上,一膝盖顶住他的胃,将他两只手按在一起,用另一条皮带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