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把脸向一旁重重地埋在枕头里,肩头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开头,闭着眼微微喘息。
左轶将他的腿放下来,动作轻柔地继续按摩他的小腿肚。并且在心中暗自检讨,最近几天经常给他赤身裸体地受凉,还忘记给他补钙。
实话说,要养这么样一只顽强抵抗骁勇善战、偶尔还抽个小筋、需要精心照料的俘虏,真的太麻烦了。
他看的“资料视频”里,那些被监禁的小受们,明明只需要一根锁在脖子上的链子,被操个十几分钟,就会开始吟哦唱诵、辗转求欢。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左医生并不知道问题出在他自己异于常人的口味以及十分生涩的调情技巧上。幸好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困难和怕麻烦这两个词。所以他十分淡定与认命地,用推拿大法给陈晟活络了一番手脚筋脉,然后洗了一张热毛巾给陈晟擦冷汗。
因为眼镜彻底废了,所以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弯下腰凑得很近,擦着陈晟的额角。擦着擦着,他察觉到灼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视线下移,正对上陈晟的眼。陈晟用那双凶狠渗人的狼眼瞪着他,满眼都写着揍死你这个白痴。
而他回以他一贯的专注与热切的渴望。
两个人近距离地,静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陈晟牵起嘴角发出一声嗤笑。
“我想起你是谁了。”陈晟冷笑道。
“你就是高中的时候,被老子虐过一次就上了瘾,经常偷偷跟着老子的变态眼镜仔……”
左轶木着脸没说话,眼里的冷火却越烧越炽。几乎是无意识地,掐紧了手上的热毛巾。
原来那个时候,对方知道他在跟着他,知道他在看他。对方竟然都知道。
那,对方也一定猜得到……
“呵,变态,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老子了吧。”
从这一刻开始,左轶丧失了这场游戏中全部的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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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个眼镜仔又在偷看我们!要不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