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哗然。
虽然母亲恋慕云舒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已经丧失理智的端木徵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竟然和盘托出了所有的事情。
“这──”听到这里,云舒身子一顿,面露震惊之色。
“直娘贼!”听到这里,寇三金忍不住捶胸顿足,哭喊出声:“我说那姑娘怎麽那麽刚烈,原来好白菜都被你云舒给拱了!”说到这里,还一副哭天抢地的样子。
“如何,我与你的仇深似海,你以为你轻飘飘的几句道歉就可以了麽?!”趁著云舒惊讶之时,端木徵再出杀招,但这一次的云舒却没有躲过,手臂被划伤,一刹那,血流如注,这时端木徵依旧大喊道:“为什麽你活著,而他们却都已经死了,是你,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现在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此时,端木徵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次次、毫无章法的挥舞著手中的剑,而云舒却也只是闪躲。
父亲战败抑郁而亡,母亲相思成疾,虽然不是直接与云舒有关,却也因为云舒而起,一瞬间,云舒被愧疚笼罩,竟然毫无斗志。
“父亲!”就在这时,云骊突然大叫出声,原来之前的他没有睡著,而是一直在关心事态的发展。
“云舒你是笨蛋麽!”就在这时,寇三金突然大叫道:“他爹娘死了跟你何干,你现在就算是死一万次,他俩就能回来了?!”
寇三金的话让云舒幡然醒悟,只见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剑,干脆利落的几下,就将端木徵逼入了死角。
“魔头!”端木徵双眼赤红的大吼道:“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云舒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只见他身形数变,不再一味闪躲,剑势也变得刁钻多变,看似简单的招式却能完全封住端木徵,几招之内,端木徵一味猛攻之时,云舒却伺机而动,在端木徵袭来的一瞬间,周身要害竟然就暴露在了对方的眼中,只见云骊不过轻轻向後撤步,躲过气势汹汹的一击後,趁著对方下一击尚未袭来之前,敏锐的抓住了对方的薄弱之处,只听锵的一声,端木徵手中的剑竟然落在了地上!
胜负已分!
此时,穆子游听到了寇三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端木庄主,”云舒还剑入鞘,只见此时端木徵虎口处血流如注,想必是被剑风所震,端木徵狼狈之中妄图取剑,可没想到剑却被云舒踩住:“对於端木庄主和夫人的死,在下只能再次说一声抱歉,节哀,”言罢,愧疚的神色很快被威严代替:“但是在下还想警告端木庄主一次,如果庄主想要报仇的话,云某随时等候指教。”
“庄主,”人声鼎沸:“咱们上!”
“住手!”再一次,云舒长剑出鞘,但这一次不再是防身,而是堪堪的击向端木徵的咽喉处!
“你们想清楚了,你们的庄主现在就在我手里。”
“大魔头你好生卑鄙!”庄内的人再次沸腾了,可面对他们的指责,云舒不过是微微一笑。
“兄弟们,别怕!”这时,一人大声提醒道:“大小魔头的人还在咱们手里,咱们……”等著人回过头来时,才发现寇三金和穆子游已经失踪了!
“啊哈哈哈哈──”众人愕然之时,寇三金狂妄的笑声再次传来,他不知何时竟然抱住了穆子游,施展轻功逃回了云舒身边,看到中人惊愕的表情,寇三金得意的大笑道:“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们给老子提鞋的资格都不够,现在以为用个暗器老子就跪了?太天真了!”
“子游,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这时云骊不顾自己的身体,蹒跚著站起来,抱住了穆子游。
“云骊,你……”再次看到云骊的一瞬间,穆子游感慨完全,他虽然有千千万万的话想要对云骊说,可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好了好了,扫帚有没有,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寇三金打趣道:“小两口肉麻的话等到回家说!”
“你──”此时完全处於下风的端木徵也不顾平素的端庄,竟然面露狰狞之色。
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端木庄主,如果真得想报仇,那就冲著我来,这一次,不过是小惩大诫,如果还有下次!”
“如果下一次再被云某知道的话,那就不要怪云某不客气了!”
“你们还等什麽!”他转身,大声对身後的人群说道:“还不快点上来杀了这几个恶人!”
就在这时,云舒突然面露胸有成竹的笑意,此时的变故非但让他大惊失色,相反,他似乎早就知道端木徵会这样做,於是他收回了剑,吹响了竹哨。
哨声响起後不久,不远处竟然出现了许多雪山的教众,原来云舒竟然不是一人单枪匹马而来,更让端木徵惊讶的是,这雪山之人竟然行踪诡异,不知不觉中竟然再次设好了陷阱!
作家的话:
完结倒计时
☆、54
“端木庄主,”云舒朗声说道:“云某此番造访并无恶意,可无奈庄主步步紧逼,云某无奈出此下策,冒犯之处还请庄主海涵。”
“这个魔头好生狡诈!”“都欺负到老少爷们儿的脸上来了,弟兄们还等什麽,还不快点亮家夥把庄主救回来!”这时,便听得山庄那边不知有谁大喊道,话音刚落,山庄之人便蠢蠢欲动,那架势,似是要与雪山众人拼个你死我活。
“端木庄主,刀剑无眼,云某也不能保证不会一时疏忽,伤了庄主……”云舒面露难色,可此时的剑却再次出鞘:“还望您好好约束您的部下,千万别让在下为难。”说著,云舒手中的剑便轻轻地划过了端木徵的脸颊,锐利的剑刃立刻留下了一个伤口,其中的意思一目了然,不过是在警告端木徵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中,切切不可轻举妄动。
“都不许过来!”端木徵大声喊道。虽然耻辱,可姓名堪忧的端木徵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