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奥!出事几天了?怎麽你们公司一个通告的人都没有?”
“昨天死的人,昨晚就给人捅到媒体去了,今早哲平五点多给我打的电话,我的电话也就秘书知道,手下几个经理怕我,还想压下来自己解决,也不让她打电话。”
抵达机场看见小弟来接,直接就扔给他一张机票让他到拉萨把车开回来,自己上车和顾睿赶回H市,路上打了几个电话,到江廷大厦前时,记者已经走了大半,还有几个坚守在门口,几个家属模样的人也在大门前拿著些大牌子示威一样,尸体已经被警局出面送走了。
直接开到地下停车场,从内部专用电梯上到顶层总裁办公室,却没想到办公室聚集好几家电视台的记者,H市其实不算很大,一个二级城市,平时最缺就是这种大事,况且江廷近年来发展得快,总裁又是个钻石王老五,惹人眼红,自然报道就多了。
“顾总裁,请问出事到现在你才出现,是想要逃避责任吗?”
“江廷这次的安全事故是由於安全措施不合格,请问顾总裁你知道这件事吗?”
“顾总裁打算怎麽解决这起事件呢?受害方说不能赔钱了事,那是会要公开道歉还是怎样呢?”
“顾总裁旁边这边是珩晋的太子爷吧,请问珩晋以後还会跟江廷合作吗?”
“请问顾总裁和蒋太子两人私交很好吗?这次事件珩晋是不是会给江廷帮助?”
顾睿被问得头疼,又不能不回应,只能避重就轻,说刚出差回来,会按照正常途径解决这纷争。蒋时明本身脾气不怎样,最讨厌就是被一群女人围著问问题,当下就要发脾气,但未免影响到江廷,就勉强压了火气。
“这个,各位朋友,我们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立刻就赶回来了,顾总裁会给大家一个很好地答复,现在就请不要阻碍到我们的办公,珩晋方面的话,大家也知道我其实对珩晋的事不怎麽插手,不过江廷是家很有信誉的企业,珩晋会一如既往地与江廷愉快合作,所以就请等待我们最後的答复好麽?”说完灿烂一笑,疲态一扫而光,清秀的面庞没有往日的痞气和狠厉,瞬间把人都看呆了。
“那,请问蒋先生跟顾总裁私交是不是很好呢?”一个怎麽看都像是娱乐新闻出来的八卦脸妹子问。
“嗯,我们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我很佩服和欣赏顾总裁的为人。”继续放电微笑著作答。
直至记者全走光,顾睿还沈浸在对蒋时明危险公关的娴熟的震撼中,半句话说不出。
走到他太师椅上坐下,靠在舒适的靠背,脚直接抬到红木老板办公桌上,“小爷我有一手吧,这种电力真不是盖的,哇哈哈!”
“小时,你说珩晋会一直支持江廷,传到蒋叔那怎麽办?”
蒋时明收起嬉闹的神色,正经地注视著他,眼中是从未见过的坚定,“顾睿,我说了会罩著你,就一定不会让江廷出事。”
“小时,江廷是…”
过去狠狠握了握他手,打断他“知道,江廷是你小半辈子的心血,您老就靠江廷活著呢,得了啊,我都知道了,我们回家去吧,今晚让李嫂做糖醋鲤鱼。”
☆、9.21 H
路上顾睿还是有些恍惚,他算是极为顺利的人,从上学一直到创业,真可以称得上一帆风顺,出现这样的事故一时间不知怎麽接受,何况蒋时明的处理让他实在很是惊讶,他二十多岁,刚大学毕业,在这上面却比自己老练得多。
“这些都是我爸训练出来的,我从初中开始跟著他处理道上的事务,高中之後他就完全不管堂口的事了,生意上都是他拍板,我执行,平时的一些小打小闹都是我处理,算是积累了很多经验了。顾睿,你是不是看我还挺年轻的?平时做事也特没谱,每晚把自己喝到你们家去,其实我平时在外面挺警惕的,我也知道我爸的生意都上不得明面,想著要弄我们的人多得够我数著睡的,我也就看你来的时候才醉晕过去而已。”语气沈著,握著方向盘,走在那条盘山大路上,连开车极稳,没有往日的轻浮,“顾睿我挺羡慕你的,你家把你保护得真好,你多容易相信人,你才认识我就给我付了酒钱,第二次就把我捡回家了,其实那时你知道我身份麽?”
“你高中一次生日会我就见过你,在隔壁包厢,当时你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你就这麽板著脸坐在主位,你不知道你脸上的稚气有多可爱。”
回到家,李嫂大概也听到一些风声,摆好饭菜後一直站在一边看著顾睿,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少爷…”
“这件事别让我爸妈知道,不会有事的,李嫂你也别担心了。”
吃到一半,蒋时明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次奥了,老爷子训人来了。
“爸…不是,珩晋还得靠江廷帮忙装修呢,诶,爸你听我说…顾睿你也认识,人家人品好著呢,不关他的事。…嗯,找谁?…行不行啊…大姐会骂死我的…好,好,知道…知道…额。好…”
顾睿听著他被老爷子教训,觉得有些可爱得紧,阴郁也被舒散一些,往他碗里挑著鱼肉,见他终於挂了电话,问“蒋叔没为难你吧?”
“他让我找大堂姐,这件事有些蹊跷。”
躺在最熟悉的床上,顾睿睁著眼看向自己设计的天花板,与江廷一样,这栋小别墅凝聚了他的创作心血,一砖一瓦都经过他的反复推敲衡量,刚在公司时没有机会看看公司的账目和各部门的报告,虽然知道急也没用,但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让他窒息。
“睡不著?”
“嗯,吵到你了麽?”顾睿抓过他手,放在唇间吻了吻,声音温柔中带著低落。
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俯下头抵在他额头上,“教你个舒缓压力的好方法。”也不顾他的诧异,就吻上他的唇,舌尖挤入他轻叩的齿关,去勾他的舌,手也抚上他赤露的胸口,“顾睿,我们做吧。”
见他不回应,更加塌下腰,胸口更加贴近他,腿间挺立的欲望机会要隔著内裤擦到他小腹,舌尖舔舐在他耳垂,更加充满情欲地问,“顾睿,做吧。”
“小时…”本来担心他劳顿一天的身体,但这小爷实在是很惹火,但更多却是感动,紧紧抱住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要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