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脸红的走出来,瞧这模样,一定在里头尝到甜头。他一出来我就过去把他拉到一边问:“连长找你做甚么,该不会是……?”学弟的脸更红了,可他摇头说:“没有啦,不是学长你想的那样。”
“那你脸红甚么,看起来就是被调戏过的样子。”
“吼,学长,我只是跟连长共处一室有点……不好意思,而且还那么近距离……,我心跳得好快。”越说他越娇羞,连一旁的安官都注意到他的样子,调侃他说:“你们搞男男喔,讲情话讲得脸红起来。”
我对他比了个中指,“少在那边。”接着继续逼问学弟,他才说:“连长说不能说,他只是要我去买东西,但不能跟别人说买甚么。”该不会是买套子吧……。
这两个人的年纪都可以叔侄相称了,对这种组合,我很难不去乱想啊!
不过,至少不是做歪的事,而是去买个东西,学弟顺便问我怎么拿外出单,我直接带他去找人事士,说明理由后拿了单子,填好先给值星官签章,一般听到是连长指示的通常不会问太多,鬼画符一下就签过去。
再来是拿给连长签,这下学弟又整个人红通通,白的进去,红的出来。
“签好了,然后呢?”
“然后再拿给值星官。”拿给值星官的用意是要值星官打电话给营门,说明外出单位、外出人员,与外出时间,才不会到门口的时候被刁难,因为外出时是穿便服,就算有识别证,只要不是守营门那一连的人,没意外的话都会被刁上两句,风气很令人厌烦。
所以需要连上主官或是值星官一通电话护航,“给值星官帮你打电话给在门口手淫的人啦!”我随口胡诌,学弟听得模糊,他问:“甚么,谁在门口打、打手枪……。”他说得也不好意思。
“手淫门啊,……啧,吼,你反应慢喔,守营门的人啦!”旁边的安官都窃笑起来,学弟还不懂,害我的幽默感被糟蹋。
不想多加解释,把他拉去值星官面前交单子,值星官正在看小说,他觑了一眼,脸上没有喜怒得很认命拿起手机,打电话给营门哨,说完后就把单子还给学弟,伸出手指头往旁边撇了撇,意思是“可以了,滚。”就继续看他的小说。
我又拉着学弟,带他去找负责今天中午出车的驾驶兵,请他中午出车去餐厅拿点心的时候,顺道载学弟去营门口。放生后,死活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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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正值午休的慵懒气氛,电风扇狂转,人躺在床猛被吹,吹得一身泛着薄汗,吹得眼神涣散,吹得一室漫起扇叶声,吹得毫无睡意,吹得……。
“吼,都剩一条内裤了还这么热!”补给班长大字型躺在床上,他还很享受的铺着凉席,不过似乎仍旧不满意。凉席是国军发放的,虽千万人枕过睡过,略印有汗渍,可稍微消毒擦拭后,不失为一项夏日消暑用品。
我此时只听见补给班长唧唧呜呜的抱怨声,一点都不怎么觉得热,毕竟,我的凉席是我另外带进来的,还带了水枕头跟一小块水垫,整个就是看好戏地在躺我自己的。
“你有凉席了还躺水垫,会不会过太爽?!”补给班长眼红的说,他还要我分一块给他,门儿都没有,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