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没多久,秦三抬手指向一颗挂果大树:“夫人,你看那棵树上的果子,鲜嫩欲滴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样子。”
“我已辟谷多年。”云臻冷漠地答道。
“难怪夫人的谷道如此洁净。”秦三舔了舔嘴唇,“可为夫实在是馋得紧。”他对前面的白虎喊道:“小畜生!去摘果子!”自己拉著云臻挑了一处树荫坐下。
白虎见云臻又对自己点头了,心里颇为气闷,板著脸蹭蹭蹭地爬上树,挑了几个看起来最酸的用衣摆兜住,一下树就将衣摆冲著秦三一掀:“吃吧!”
秦三被那青色果实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顿,竟然还是笑容自若:“夫人,你看我们的丫鬟脾气是不是太坏了?”
跟秦三相处了这麽几天,云臻已经明白他这种笑容有多麽危险,他急忙对白虎斥道:“白虎,不得无礼。”
主人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呵斥自己?!白虎很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睛如同一汪满得快要溢出的泉水,可怜巴巴地盯著主人。
云臻避开白虎的目光,心中愧疚万分,语气也放缓了:“将果子捡起来给他吧”
秦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这果子我不吃了,让小畜生吃吧”
白虎顿足大声道:“我才不吃呢!”
秦三右手里一把黑色无芒的手刀慢慢成形:“老爷赏你的东西你居然敢拒绝,果然多了根虎鞭就多了点脾气呢,不如让老爷来帮你切掉吧。”
云臻大惊失色,飞快按住秦三的手问:“你想干什麽?”
秦三笑容渐深:“为夫刚才想清楚了,与其要个男丫鬟还不如要个小太监来得省心。”
白虎不知道“太监”是啥,但“虎鞭”??他觉得自己身上最像鞭子的地方就是尾巴,秦三居然想切掉自己尾巴?白虎非常愤怒,尾巴对他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它可以保持平衡,可以赶走蚊蝇,还可以挠主人脚心逗主人笑,可以缠著主人的腰将他拖到身边,也可以在主人小憩时戳他的脸(等主人皱著眉睁开眼时再一脸无辜地嫁祸给小飞虫)。白虎怒吼了一声,当场化出原形,黑白相间的长尾巴威风地扫了扫,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意思是:放马过来吧!
云臻坐在秦三身边,一下子感到秦三魔气暴涨,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赶紧捡起一颗青果子,在白虎大张著嘴咆哮时将那果子扔进了它嘴里,息事宁人地说:“你就吃一个吧。”
咆哮声戛然而止,白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望著云臻,原本高高扬起的尾巴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它木然地咬碎了口中青果,酸得皱起一张虎脸,将果肉呸呸呸地全吐了出来。
“可不止一个。”秦三魔气全消,哈哈大笑著捡起其他青果放在白虎脚下,“慢慢吃吧,小畜生。”
白虎苦著脸去看云臻,云臻无声地对它说了一个字:“忍”。白虎绝望地用爪子拨弄了下地上的五六个小果子,“主人不喜欢我了。”他悲伤地想,“以前主人连给我洗个澡都要摘最饱满的皂角,现在却逼我吃酸果子。”追忆往昔甜蜜,再看今朝苦逼,白虎的眼泪终於落了下来,它呜咽著叼起一个青果大口嚼碎吞下,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没关系,主人虽然现在更偏心秦三一点,不过主人喜欢毛多的,总有一天还是会抛弃秦三的。”
看著白虎脸上的毛湿了一大片,云臻也心疼得紧,不自觉地轻蹙眉头抓紧了衣兜中的两颗珠果。
秦三拉起他的手带著他往一丛矮树後走去,“夫人,白虎有果子吃了,为夫的口可还渴著呢。”
“这附近有水源?”
“水源不就在夫人身上吗?”秦三双手抚上了云臻胸膛慢慢揉捏,“现在虽然不多,却刚好可以让为夫解了燃眉之急。”
“你!”云臻推开秦三的手想退回白虎身边,却被秦三用脚一绊,仰面摔倒在地。
“夫人,乖乖的,别逼我把你捆住。”秦三一手将云臻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处,另一手解开云臻衣襟,露出一对微微隆起的秀气乳房,两颗粉红乳珠挺立其上。秦三先将鼻子埋在其间深吸了口气,然後含住一颗乳珠重重咬了一口。
已经吃下最後一颗青果的白虎耳朵动了动,他眼睛一直盯著主人和秦三消失的方向,刚才好像还听见了主人的痛呼声。它的绿眼睛闪了闪,悄无声息地向那灌木丛爬去。透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空隙,它看见秦三把主人压在身下,用脸在主人光裸的胸口蹭来蹭去。可恶!他自己都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这麽蹭过!白虎觉得嘴里的酸味似乎一路弥漫到了五脏六腑,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让它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一只老虎哭起来的动静可真不小,秦三黑著脸松开被啃得豔红的小乳头,将头探到云臻耳边:“夫人,你让小畜生滚远点好吗?”
不用秦三提醒云臻也正打算开口,他自是不愿意让白虎看见自己这副不男不女的怪模样。“白虎,走开!”情急之下,这话语气听起来简直像是轰赶。
白虎甩开泪珠和爪子,大步奔跑著回到了摘果子的地方。痛定思痛,白虎开始思考自己失宠的原因。刚刚见面的时候,主人还是很高兴的,还夸自己漂亮。後来秦三拉开主人的裙子,露出……对啊,主人那里似乎多了点什麽……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明明就没有的。也许是个伤口?秦三还在那里放了人参,也许是为了疗伤?对,秦三把人参取出的时候说这就叫“欺负”,不给主人疗伤当然是欺负。白虎振奋起来:没关系的主人,他不给你疗伤我给你疗,老虎的口水可是有使伤口愈合的作用哦。
☆、7
等到秦三与云臻一前一後地从小树林中出来时,白虎已经平复了心情化为人形,他一脸讨好地看著云臻:“主人!”
云臻红著脸不去看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只淡淡应了一声。
解了嘴馋的秦三心情格外地好,“小畜生,果子吃完了吗?”
白虎一听到果子两字就觉得牙酸,苦著脸瞪著他。
秦三满意地点了点头,拉起云臻的手继续向山下走,不时还指著路旁老树野花品评一番。云臻自是没有心情去理会秦三的诗兴,他很担心白虎现在怎麽看自己。白虎是个心思单纯的家夥,一直住在深山老林,连同类都没见过几次,哪里会懂人情世故。现下自己被秦三所制,做了一些身不由己的事,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也不知道白虎能不能谅解。想著想著,云臻不自觉地偏过身子用眼角去看跟在身後的白虎。
白虎跟他们吊了十几步远,正躬身去拉一朵野花,一只眼睛却仍然紧紧锁著云臻。见云臻回过头来看自己,他赶紧将收集到的一束野花捧在胸前,大步跑到云臻面前:“主人,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