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罕显然是早已得了文华蕴的授意,面无表情将淬毒的匕首又在玉肃小腹中狠狠旋动了几下,一片漆黑的眼眶中似有乌云震荡,文华熙被亲生弟弟捏着喉咙,千钧一发中却仿佛听到这如同行尸走肉的人在无声冷笑、狂笑,惨笑。
玉肃粗喘一声踉跄到地,文华蕴笑眯眯一挥手:“别让大将军死在这儿,朕带的人马不多,朝中又全是你的忠心下属,朕可还得靠你的手诏才能顺利班师啊。”
“奴才明白。”乌罕迅速恭敬地低身,完全掩盖住了自己的情绪,自怀中掏出一段柔韧同丝弦,却又可凝结为利刃的筋骨,夜色中它忽隐忽现闪烁着瑰丽的蓝与白,文华熙屏住了呼吸,眼见脸色渐渐发青的玉肃被那段堪称神器的仙骨勒住了喉咙,跪倒在地再起不能。
文华蕴嗤笑一声,抬起足尖一脚踢翻了玉肃,眼见他“咚”一声倒地,口不能言,眼中却一片狠厉,像是为说服自己一般,他以九五之尊亲自躬身,去戳弄玉肃小腹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神情诡谲地絮絮道:“你在朕饮食里下药,要将朕变成傻子……朕现在只趁你大战一场神情恍惚之际,要你开不得口跪不直腰,对乱臣贼子来说,已算是享受了!”
乌罕不知何时已退到一边,隐入了黑暗之中。文华蕴越说越激动,竟没顾得上顺手灭口,文华熙勉力支撑着想要起身,心知文华蕴方才言语刺激玉肃也不过是为了引他方寸大失,自己若落在亲弟弟手中,只会比在玉肃手中更惨千百倍。
“唷,一时冷落了兄长,过错过错。哥哥别急着走,朕也替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文华蕴点住了玉肃身上穴道,要他保持清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随后满脸兴味地笑着走近了文华熙,眼见文华熙四肢不能自如,还好心伸手替他解开。
文华熙连喘息都没有平复,便连连眨动着雪白细密的眼睫,赤身裸体向外挣扎,文华蕴看着看着,忽然喉头一滚,伸手扯下了他蔽体的那张丰美皮毛。
熊熊炭火错落着映在眼中,漆黑熊皮如墨潮般褪下,凝白微瑕的肉体被映衬得如同北斗瑶星,远望一片凛然不可侵的银白,用手触摸,却又如流萤般温暖。
文华蕴的手指攀着他的脊背爬了上来,如同昔日兄弟对坐下棋品茶般,动作细致优雅,却只用一只手便拦腰环抱住了他,阻断了他的所有退路:“哥哥,你在发烧。”
暧昧的调笑顺着脖颈瘙痒地蔓延,文华熙只觉控制不住的难过涌上心头,嘴唇颤抖着紧皱起了眉头:“你,你……!”
这是他从小娇宠到大的亲弟弟,尽管他一直知道蕴有些情绪,但从未想到竟是酝酿如此之深的恶意,甚至到了可以罔顾亲伦的地步!
“哥哥躲什么呢?”文华蕴见他浑身颤栗,只恨不得将自己环抱起来,更觉别有动人心处,不知不觉竟已张口吮吸起了哥哥颈边细腻的肌肤,只觉暗香幽幽,竟有些醺醺然了。
文华熙小幅度地摇着头,泪水簇簇而落,满头纷乱白发却也掩不住赤裸身体,文华蕴瞟了眼地上目眦欲裂的麒麟,更觉满意,一手将兄长戏谑地按在了榻上,一手去撩那柔软的发丝,捧在掌心低嗅:“哥哥不用担心,就连这肉身,我们也不是一模一样的……”
他暗自狠狠顶弄了文华熙一下,暗示之意不言自明,只见兄长崩溃似地疯狂向上挣动,地上不断失血的玉肃脸色更是红了白,白了红,口中不断奋力发出“呜嗯”的愤怒低狺,却是连翻身都翻不起来。
文华蕴吃吃地笑了,伸出舌尖勾勒兄长耳廓:“哥哥不必担心,我虽比不上那蛮子,至少也比地上这废人能教你快活。”
“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懂你呢?我们可是一母同胞啊。”
他洁白的虎牙猛然磕在文华熙耳垂上,吐气如兰的两个字送入兄长耳中,文华熙便立刻僵滞在榻上,再没了动作:“夕华。”
夕华得了文华熙授命,拿着夕琼传递的地图,趁着封后大典聚齐了全体俘虏之际,趁乱逃了出去,要越边关想必千难万险,想不到终于还是落入了文华蕴手中。
那一卷看起来不过普通画卷的地图被文华蕴随手抛丢在榻上,随即他眼神灼灼地开始自解衣裳,文华熙咬着牙,缓缓别过了脸。
“真乖,放心,你那些宝贝族人还没死呢。”文华蕴笑着向哥哥身上压了下来,不顾文华熙的抗拒强行吻开他的齿列。夕族人最是可恨,分明是两人母族,却只肯效忠他们眼中忠孝仁义的大皇子,如今他当然不会杀,留着慢慢戏耍更为有趣。
何况,还能用此逗弄哥哥。
帐中火苗倏然蹿高,又忽然惊熄——
从玉肃的眼中看去,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能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纵然姿容绝世的两兄弟缠绵亲昵的画面妖异得令人窒息,也仍然是暴行。
文华蕴起了兴,不住地捧着亲生兄长的臀起伏抽送,劲腰一挺,律动时身下的美人也痛苦喘息,胸前两点颤动如疾风骤雨下的花蕊。他死死攥着兄长的手腕,九浅一深地全根没入又尽情抽出,肉棒“啪啪”连声地击打在被他掐在手中的两瓣臀上,又因快速磨蹭而腻在文华熙大腿内侧,发出不堪入耳的“咕啾”水声、肌肤被飞快拍打的令人心痛却也心痒的黏腻声响。
做到兴起,他的发髻也松散了下来,行云拂雾般披散在肩头,一对璧人大汗淋漓,颠倒反复,两双紫盈盈的含情妙目相对震颤,竟如同一双皮毛雪白的珍稀猫儿,色香馥郁,目眩神驰。
文华蕴先是泄了一次,刻意舔弄着兄长的伤痛处不教他解脱,只把怀中的哥哥玩弄得失了神,眼神恍惚地不自主流着泪,任他拈着舌尖亲吻也只晓得绷紧足尖,显见是一幅被弄坏了的模样。
他握着掌中柔腻的双腿,面朝着地上那血淋淋的一块肉用力掰开,捧着文华熙膝弯迫他高高抬起双足,露出红肿濡湿的花穴来,腿间还抵着弟弟那兴致高昂的阳物,会阴处被磨蹭得可怜得暖红一片,大笑道:“将军,隔着千里万里,还是看不尽这春色罢?现在朕便赏你看个够!”
“可惜你却没福气肏弄,甚至连舔他都做不到,从前你们二人不是海誓山盟,情深意笃么?若那几百年情分有几分是真,朕还望你不要被——活活气死。”
一瓣双生白莲璀璨地绽开,文华蕴近乎贪婪地低嗅着兄长身上那经久不散的麒麟玉香,那几乎象征了所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人人明里称赞他和哥哥一样,暗地里教他不要妄想,可现在不知耻地张着双腿,被男人肏干到只敢无声哭泣,身体还会自发柔媚地转动腰肢的人是谁?
文华熙神志模糊,却也有几分羞怒,本是惨淡的唇色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竟如点丹朱,殷红得冶艳。他流着清泪的侧脸在火光旁更显凄楚,满身象征着为人性奴的伤口竟也在橙红色火光中跃出妖艳华彩,更加引人欺凌。
玉肃终于“哇”地一声,当胸呕出一口血来。他先前溅在文华熙面上的血迹早被文华蕴一口口舔去了,如今却又化不开地沾在了文华熙胸前。
血腥味令文华熙清醒了几分,他受了如此重创,眼目又开始忽明忽暗,却分明看清玉肃那一口血之所以能呕出来,只因他已暗暗挣松了喉间束缚,趁着文华蕴兴起,不知不觉已摆出了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文华蕴完全陷在了兄长的身体里,连连粗喘,胡言乱语着什么:“哥哥,怪不得那蛮子能容你活下来。你做后妃实在是比皇帝合适多了……”
“啧……当真是我见犹怜……”
相似脸庞,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态,旁人早该看得血脉贲张,痛苦难当,玉肃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地冷静。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文华熙仍然无可奈何地发现,他了解玉肃。那是彻底心冷心硬的表情。
文华蕴就着搂他在怀的姿势大力耸动,隔着这荒唐的巫山云雨,他们最后对望,彼此多年纠缠,此刻竟是爱恨全消。
除却永不能磨灭的情欲,只剩一片绝望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