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而且要清纯的春阳克服障碍上这三天的性教育,是多么不容易,纯真的他今夜又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能穿上这件决胜内裤,可恶的刺桐,若是不想要他就早点说,别耽误春阳的青春呀。
他纪子言为朋友两肋插刀都不要紧,更何况安慰春阳的玻璃心。
想了想,他开口道:“春阳,别哭呀,大不了我当你老公,我会努力成为小攻,绝不会让你天天以泪洗面,反正你这么美,我也不算亏了,不过你得等我几年,等我发育成熟家伙可以派上用场,我们一起抛弃没良心的刺桐跟被我休了的傅还淳……”
还未说完,刺桐就暴怒的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将他摔了出去,不让他靠近春阳,仿佛他是超级大病毒一样。
更惨的是,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条银鞭就卷住他的脚,把他往傅还淳的方向拖,小屁屁在地上磨着,疼死他了,这是什么悲剧呀?
“师尊!”刺桐单脚在床边跪下,看春阳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刺桐大掌轻抚他的后背,叹息道:“我从小就喜欢师尊,到了成年后,对你澎湃的情欲根本就抑止不了。”
春阳哭着摇头,“别骗我了,你根本就不想碰我,我不用你安慰,呜呜。”
刺桐将他拥进怀里,“因为姬权一直以来对我捏造你与他有情的假象,我对师尊心里是怎么想我的并没有把握,而那一夜虽是药性发作的关系,但其实何尝不是成全我的私欲,只是你是初次,我却那么狂暴,当时你既惊且惧的眼神我永远都记得,我怕你会心生恐惧,所以才不敢躁动,只能一直忍耐。”他低语,声音充满柔情,“天底下能让我如此怜爱的人,也只有你了。”
春阳的泪水神奇的停了,当刺桐吻了他的唇,他满是泪水的睫毛颤动着,又惊又羞。
刺桐的气息变得急促,“你不怕吗?师尊。”
“我只怕你不理我,不想要我,怕我生涩让你生厌,怕我自己不好,所以你不肯碰我。”
他那软绵绵的情话充满希冀与渴盼,让刺桐放下心中的大石,下一个吻已变成纪子言说过的湿吻,春阳被吻得气喘吁吁,双眼湿润,情动之下,身上微微出汗,体香更浓。
没忘了还有他人在场,刺桐深吸一口气,想要抑制冲动,却反倒因为吸入更多春阳的体香而更加情动。
他朝傅还淳投去一眼,傅还淳会意的披上外袍,捡起那本惹得王上怒发冲冠的淫书,准备带罪魁祸首一起离开。
“干得好,春阳!”
而不知大难临头的纪子言竖起大拇指,纵使人正被用银鞭拖出房间,但他还是发自内心为朋友高兴,只不过也有点嫉妒。怎么春阳这么爽,眼见就要跟爱人来一场真枪实弹的床上运动,老子却被人在地上拖,小屁屁疼死了。
“这是什么鬼书,你就在宫里读这种书的!不思长进!”
出了房门,啪的一声,他被鞭得哀哀叫,傅还淳翻看一下那本性爱教学,瞬间也怒火冲天,手上的银鞭更不留情了。
纪子言含着眼泪挨着打。
这人是傅还淳,真的是傅还淳,刚才他说想他的话一定是自己幻听。
老天,他幻听得好严重呀!
“回家罚跪两个时辰,听到没有?”
等、等一下,回家的意思是——要他回去大将军府吗?那日不是休了他,赶他出大将军府,怎么现在要他回去罚跪?
他眼眶一红。原来老公真的想他呀,他好感动,追了那么久总算没白追,皇天不负苦心人,耶。他开心到得意忘形的扑了上去,施展他这个年纪才有的抱腰示爱法。
夫君的腰还是一样这么坚韧有力,身上的费洛蒙迷得他死去活来,这个身体为什么不赶快长大?
话说回来,虽然还不能爱爱,但是对夫君这份喜欢的心情,还是可以呐喊出来的——
“夫君,我爱你!”
傅还淳被他抱住了腰,纪子言牛皮糖似的,怎样都不肯放手,偎着他共骑一马,一回到大将军府就开开心心的去罚跪,教傅还淳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哪个人罚跪像他还乐得嘴角上翘,甚至在哼歌,这无赖小子,若真的成年,那大胆放荡的性子说不定会更让自己头痛……
他无力的翻一下手中不堪入目的书,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是肯定会招架不住,偏偏自己已经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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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响彻云霄,新郎倌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喜悦溢于言表,仿佛得到自己从没想到会得到的宝物,新娘凤冠霞帔被喜娘给扶进大堂。
“正元哥,恭喜、恭喜!”
典正元的米店挤满了人,不少是之前修筑温泉行馆认识的工人,他们捧着礼物前来道贺。
听说正元哥爱慕的姑娘搬了家,再加上误信流言,以为她已经过世,想不到她近来搬回京城,两人在街上不期而遇,再续前缘。
唢呐声震天价响,道贺声不绝于耳,纪子言一身富家小公子的打扮混在人群中,等到新人拜完堂,新娘被送回喜房,新郎倌则留在筵席上敬酒,他趁着无人注意,钻进了喜房里。
喜娘和丫环已经被卓宛花屏退,揭下红盖头的她一见着儿子忍不住泪如泉涌,“颜儿,娘还是于心不安,我若走了,你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