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先把这女人给拉出去!”
纪子言用力的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来呼吸新鲜空气。
卓涴花对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要她离开而大感震惊,一双美目睁得老大。一群宫人立刻把她强行拉走。
傅还淳扫了纪子言一眼,“你……”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随即左颊也被鞭了,他被打得哀哀叫,只听得那极品帅哥义正词严道:“不敬亲母,该鞭!”
靠,挺你也错了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没看老子笑得这么天真无邪,你竟然也下得了手。纪子言泪眼控诉,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却不敢发难。
话说,这极品帅哥也太难讨好了吧,他两边脸颊都被鞭了,还有背部,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像猪头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当夜,所有服侍他的人全都被换掉,换上的人每一个都像极品帅哥一样,酷酷的,冷冷的,嘴角完全不会上翘,就好像被这里的气候给冻僵一般,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当兵的,一加一只会等于二的公式男。
然后隔日天都还没亮,这些人就把他从床上揪起来,拖到御花园里,大寒天的,冷得他直发抖,而极品帅哥已经双手负在身后的等他。
“练武!”
“什、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练什么武?现在应该是睡大头觉的时候吧。
但听到对方甩鞭子的声音,他立刻立正站好,而且声音洪量的答“是”。
好歹他是业务出身,反应机灵是很重要的。
大概是满意他的态度,傅还淳没再威吓性的甩鞭,“将王室武式演练一次给我看。”
“王室武式?”他窘了。这、这莫非是王室该练的武功,但他哪里知道呀。
“你没学?”
那声线沉下半个音阶,纪子言只差没撅起屁股,苦着脸说这次请打这里,别再打脸了,对Gay而言,脸是很重要的,纵然这张正太脸目前还钓不了男人,但也不能把脸给打残,这样以后怎么泡男人。
而王室武式这个身体的原本主人有没有学他不知道,但他纪子言是真的不会武功。
靠,现代人谁会武功的?
一万个人里,恐怕连一个也不会,这又不是生存必学技能,在现代,不会上网才是落伍。
还没回答“没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再加上哀怨的高八度声音。果然,昨天见过的美妇跑了过来。
“傅还淳,你有没有良心,王上身子这么弱,你天未亮就把他拖出被窝,让他站在霜露中,说什么练武,我看你是存心想要折磨他、想让他死的……我苦命的王儿呀——”
这下子,纪子言非常聪明的奔跑进她的怀里,委屈叫道:“母后!”
叫母后算什么,只要能让他别练武、别被鞭打,就算叫她皇祖母,他都觉得自己赚到。反正有靠山,他就先往这里靠,以后再想办法解决练武这档子事。
那美妇拥紧他,免不了又是哭哭啼啼,但没多久,他就感到衣领被扯住,极品帅哥将他一把往后拖,看起来轻轻松松,接着他飞了出去,然后撞到地上——而且还是用脸撞的,痛得他差点尖叫。
你到底要毁我几次脸呀?
Gay的脸是很重要的好吗,万一以后老子把不到男人,你赔老子吗?
当然,这些话纪子言一句也没说,只是在心里呐喊。因为傅还淳手又握紧鞭柄,像下一刻又会不爽的把他痛鞭一顿,他马上忍着痛,乖巧的从地上爬起来,连卓涴花的身边也不敢接近,只能站在寒风中瑟缩。
冷,好冷呀,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时代,以前的王不是酒池肉林、不是美女任选,怎么他当了王,比当一个奴才还惨?原来电视剧都是在骗人的呀。
“你——傅还淳,王上体质虚弱,你竟然这样对他!”卓涴花抚着心口,凄惨哭叫着。
“先王呀,你看到了没?你视若兄弟的男人早有谋逆之心,你将一切托付给他,他却是想要我们王儿的命,好一步登上龙座,这种没良心的卑鄙之人,你还那么信任他,臣妾多次谏言,你都不听,现在留着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侮,呜呜呜……”
她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
纪子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说哭就哭,而且还能一边哭一边骂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骂一长串都不需要换气,连续剧那些连哭戏都演不好的女人,应该要找她请益一下何谓完美哭法。
傅还淳眼神冰冷,像无动于衷。
随即,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很柔、很美,像春风拂过,带来一股无以言喻的暖意。
“娘娘这是何必,摄政王若真有心为难你们,你们还能在宫中立足至今吗?王室武式原本就是王室子弟该具备的武学,练了也能强身健体,子颜王子身体虚弱更该习武,这是摄政王的一片苦心,要不,他何苦天未亮就亲自督导,他如今摄政,一日睡不到几个时辰,这样的用心,你还不明了吗?”
话中微带斥责,但声音却更加柔和,仿佛被暖暖春风包围,不让人起一丝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