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含混地唔了一声,“没用那根最大的。”
盖聂见过师弟惯常用的那套玉势,玉质莹润剔透,碧色如洗,一共七支,均打磨成男根形状,粗细大小各不相同,最小的不过手指粗细,最大的堪比壮硕莲藕,气势逼人,连盖聂都自叹不如。
曾有一回,卫庄罔顾盖聂拦阻尝试最大的那支,刚插入半寸便疼痛难忍,盖聂在一旁脸色铁青,气恼连著心疼,难得地说了他几句。卫庄索性将其一股脑儿束之高阁,过去大半年里再没碰过。若非今日他乡重逢,盖聂早忘了这世上还有此邪物……
卫庄扯过半床锦被,随意横在腰际,半掩住赤裸的身躯,反而愈发衬得下身姿态淫靡。修长的双腿张得坦荡露骨,原本幽闭的後穴含著一根粗硕光滑的碧玉阳茎,那阳茎插得很深,只余寸许在外。
他曲起腿弯,伸手握住那玉势,在自己穴中来回抽送,另一只手上下套弄早已直直挺起的饱满分身,仰躺在床上,口中逸出阵阵喘息呻吟。
盖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著师弟下身私处,那个湿滑的小穴原本只吞吐过自己的性器,只被自己从里到外占有过,眼下却有冰冷粗硬的异物在其中进出,肆意摩擦娇嫩的穴肉,将那紧窒的肠道插软插湿。尽管光线微弱,他仍能清晰看见穴口不时收缩,像是不满足似的在渴求更多。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在自己耳旁声若雷鸣。想到二人放纵交欢时,那湿热的窄穴也以同样的热情包裹自己,缠住自己,显露出蛊惑人心的媚态,盖聂不由乱了心神,激起一阵隐秘难言的快感,亵裤前方高高撑起。
卫庄自渎时余光仍在注意对方,见他向来清明透彻的目光中带上三分情欲,专注凝视著自己最私密羞耻的部位,仿佛一双无形之手轻柔爱抚,敏感之处更觉敏感,甚至比被对方直接征服占有的满足感更为强烈。
他微微闭上眼,声音低哑地问道,“看硬了麽。”
盖聂单手搂住他曲起的大腿,另一只手自他胸前一直抚摸到肩头,俯下身来,在他耳旁低声答道,“硬了。”
卫庄暧昧轻笑,满意於他的回答,腾出手来骚扰他的胯下。盖聂勃起的性器隔著布料被他握在手掌中,不轻不重地揉捏。亢奋的肉柱愈加坚硬发烫如烙铁,顶端溢出的液体在薄薄的亵裤上晕染出一滩深色印子,连卫庄的掌心都有潮湿感。
盖聂闷声道,“我先脱了。”
卫庄大发慈悲地允了,“嗯。”说罢松了手,任由盖聂埋头自行脱下身上式样老旧的亵裤,那一板一眼的架势实在谈不上什麽怡情悦目,唯一的观众却看得格外津津有味。
卫庄有时觉得,师哥在床上的诸般手段有些不够出众,应当好好调教,让他勤学苦练个一年半载,方配得上自己这样的床笫高手。自然,这不过是闲来无事生非的臆想罢了,他的师哥已经太好,无需任何改变。情热时那些温柔却并不高明的亲吻,细致却单调的抚慰手法,讷於言辞的体贴,全然发自内心,从不为刻意取悦自己,情之所至,仅此而已。
与自己在一起时的盖聂,不是什麽深藏若虚的侠客,或者破敌百万的将军,只是俗世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有情爱,有羁绊,有烦恼,会被意中人的一言一行时刻牵动心绪,时而欢喜无限,时而忐忑难安。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卫庄微微仰起头,承受盖聂落在自己脖间与耳旁的细密亲吻,双臂紧紧环住他宽广的後背,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师哥,他只能属於我。
至於房事……有自己在,还怕两个人玩不尽兴麽。
他在盖聂目光不及之处狡黠一笑,道,“师哥,你自己先弄出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