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学弟。”他说出了人名,我顿时愣了下,随即恢复,稍微皱了眉头说:“他可以吗?”我质疑,因为他说的学弟刚好就是我巡哨时在草丛里跟班长野合的那位。
“他还满精明的。”
“要细心,不是精明就可以,太精反而会出事。”
“这倒也是,是也有点小聪明,那另一个学弟应该就可以。”
他推荐的第二位人选我一听,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算是找了个干净的人。接着我们聊了大概2个小时左右,轮到他值安官,就结束这小小的聚餐,我也吃饱喝足地去洗了澡,擦干身子就直接趴在床上,赤裸裸地睡了。
翌日,好事不成双,坏事一箩筐,一件就抵一箩筐,早点名还没结束,我就被营长的电话给召唤过去。
听营长在电话里的语气很冷漠之中藏着怒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营部,营长竟然早就站在门口等了,我行了礼,便被领进他的办公室。
气氛僵冷,我跟他皆不语。
半晌,营长冷峻的脸庞皱了眉山,叹了口气,问:“你都不知道?”
“报告营长,是……?”该不会我跟辅导长在寝室做爱的事情曝光了?!
“秽乱军纪啊这是。”他拍了桌子,虽不重,但也可感觉到不悦。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更是惊恐,开始盘算后路。
孰料,他却说:“那个上士班长跟辅仔做了甚么你知道吗?肛交!妈的,在肛交!大剌剌的在岗亭上肛交!”眼前这位老长官真的是不挑字说,很直接的说出肛交肛交的,像是他能够说出口最极限的名词。
我睁大眼睛,不是惊讶肛交,而是想不到他们竟然在岗亭上,看来昨晚我跟行政士吃完消夜后,应该再去巡一巡的。一般的岗亭都是铁皮搭建,少数岗亭是水泥建物,而我们负责的岗哨唯一是水泥建物的就只有那里了,可是……
“……是谁举报的?”我直问了。
“这是最丢脸的地方,是他妈的后勤,半夜不睡觉,说是检查机具,拿个手电筒胡乱照到的,本来后勤的晃到岗哨也无妨,但是就这样被发现这丑事!……你,去把他们给我严办!”
眼见长官七窍生烟,空间弥漫怒意,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难处理的就是现在小不了,也只能先安抚营长再从长计议。在被责备好一段时间后,我才身心俱疲地退出营长室。
回连上途中,思来想去没个缓冲的办法,所幸消息没有弄到连上人尽皆知,就目前状况判断算是只有我与当事人知道,为了顾及大家颜面,我个别找了他们来约谈,就寝前先找了辅导长来连长室。
辅导长一身刚洗好澡的气味,穿着迷彩内衣、迷彩裤跟靴子,没有只穿短裤拖鞋来找我算是识相,一进门,看着他的面容有点憔悴与疲惫,兴许是烦恼到一个瓶颈使然,他默默地站到我面前,嗫嚅地说了句:“学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