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任伯惇真心想逃,他老早就可以一溜烟的跑掉,但他总觉得应当跟任其文解释清楚,却不知此时屡屡无法建功的任其文心中早己打定要使用他在神剑门学艺所学到的第一招神剑诀剑法,落雁平沙,只见他长啸一声,转眼间杀招即出,就见他手腕微翻,将剑柄稍稍收回,平置于胸前,同时气贯长剑,令剑尖开始微微颤动后,随即平推而出,只见剑尖夹带风雷之声,气贯剑身如闪电般往任伯惇胸口直插而去。
这时不察的任伯惇见剑势陡快,正想以迷踪步法闪开之时,小腹处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真气随之一滞,步法便随之施展不开,眼见剑尖即将到达胸前,就连任其文都瞪大眼睛,来不及将剑势收回之际,任伯惇的求生本能发挥作用,自丹田涌出一股巨力,气贯脚下,任伯惇脚下的木制地板转眼粉碎,任伯惇的人亦随之飞退猛撞墙壁,其退势方止,但其人却己昏迷。
被眼前一连串奇事惊呆的任其文与任其武相视无语,过了半响,任其武才咳了一声说:「大哥的剑法果然惊人,才三两下就把那贱奴给收拾了。」
任其文望着被任伯惇踩得粉碎的地板,心知事必非如此,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对任其武说:「其武,我们把小惇带去见爹吧!」,说完正打算拎起昏迷中的任伯惇,忽然眼前一花,就多了一名壮硕的大汉,伸手便抱起任伯惇。
「陆王......前辈!」,任其文看清来人,不禁失声喊道。
来人竟是前不久才远赴顺天的陆昊天,只见他冷冷的扫向任其文,任其武,看得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人我带走。」
话声未息,任其文眼前己杳无人迹,只留下满地打斗过的痕迹。
再度从迷昏中醒来的任伯惇,才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拉着自己的手,缓缓注入内力的人,竟是前不久才刚分开的陆昊天,当下就像重新遇见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一般,紧紧抓住陆昊天的衣角,失声就痛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任伯惇才抽抽嗒嗒的停止了哭泣,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陆前辈,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没关系,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一反平日的毒舌,陆昊天这时竟然温声安慰起任伯惇。
任伯惇这时才突然想起,「前辈,您不是去面见圣上吗?怎么突然又出现在这里,同时还救了小子?」
「你还敢说。」陆昊天瞪着回复常态的任伯惇生气的说,「我在顺天接到季刚那没用的小子发来的急信里说,你被一名高手追赶而失去了消息。我心想这还得了,当初是我说要带你去找辽王,要是你因为这样而出了什么意外,我以后还能睡得着吗?当下我就跟圣上告辞,赶回应天府。结果我连布衣帮的<天下布衣令>都发了,都还找不到你这小子,也不知道你前些日子跑去那里。昨天我总算收到消息,说你出现在九江附近,我就立刻赶过来,才刚到就见到你又被人给打昏在地上,你这个没有用的小子,亏我还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教你游龙迷踪步,结果却是一点屁用都没有。」
「陆前辈,想不到您这关心小子,您对我真好。」,任伯惇既高兴又不好意思的说。
「谁关心你这个笨小子了,呿!算了,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陆昊天放开任伯惇手问道。
任伯惇点了点大头。
「陆前辈,那圣上的事您都辨好了吗?」
陆昊天没好气的回道,「还辨什么事,你以为我这几天都闲着没事干吗?」
「对......对不起。」,任伯惇心下懊恼,他最不愿的就是拖累别人。
「算了,这也不是你的过错。朝廷北疆出了大事,两个月前,圣上令丘福将军率领十万大军赴北漠欲征讨不时骚扰边境的鞑靼,但日前却传回丘福将军的十万兵马在胪朐河畔遭到全歼,随行的五名将军亦全数战死。」
任伯惇第一听见这种军国大事,只能瞪大着眼睛说:「那怎么辨?」
「还能怎么辨。」,陆昊天瞪了任伯惇一眼,「这口气圣上怎么吞得下去,找我们过去就是要讨论接下怎么辨。」
「先不理会这个了,小子,我这几天仔细回想你昏迷时的状况,大概知道你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陆昊天取来桌上的酒壶,喝了口酒之后说。
任伯惇瞪大眼睛,大喜过望的问道,「真的吗?前辈,我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我这阵子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