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两人坦然相对多次,杨息也未曾发现,除非如这般泡在水里,轩辕沥全身通红了,才能看出皮肤中不同的颜色。
再问轩辕沥,他只道都是幼时的事情了,不愿再谈。
杨息身上虽也有不少打仗时难免带上的新旧伤疤,可轩辕沥是皇子,金枝玉叶娇生惯养,怎麽也会有如此狰狞的伤?
轩辕沥趴在桶边,被杨息忽然霸道许多的顶弄抽插弄得失了神,杨息捏著他的下巴转过来与他接吻,“唔……”
唇齿间的呻吟全被杨息吞下,肉根撞在柔软肠壁上,每一记都炙热而有力。
杨息在浴桶里做了一次後,为免轩辕沥病更加重,就不再做了。
将轩辕沥从浴桶中抱起,擦干身上的水并笨拙地为他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杨息待轩辕沥再睡下後才悄声走出,关好房门。
夜色渐深,杨息从房中出来,屋檐下站著一名高大男子,眉宇间带著豪爽英气,朝杨息无声地行了个礼。
杨息摆摆手,轻声道:“到书房说吧。”
两人进了书房後,杨息点燃桌上烛火,对那人道:“骆志,你来时,没人知道吧?”
原本应该留在边营,没有传召不得进京的骆志神色严肃回道:“没有。”
杨息道:“杨意那边有消息了?”
骆志道:“是,二公子已经动身前往茭洲了。”
骆志抬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杨息,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羊皮,“这里是那次刺史前来时所有官员的名单,二公子圈出几名最有可能之人,其中这个黄敬仁,还有贺麟……是朝中少数的太子党。”
如今是,废太子党。
杨息紧捏著拳,盯著那张羊皮上圈出的名字,和杨意用小字写下的分析。
良久,他叹息一声。
“我相信他,他不会这麽做。”杨息沈默片刻道:“将杨意从我身边调开,削弱我的势力,他没有那个理由。”
骆志急道:“将军!怎麽成了亲後你就变了……那可是二公子啊!二公子身体本就不好,此去茭洲只怕难熬路途之苦。虽有功名在身,可这些年来将军不都在努力不让二公子被朝廷注意到吗,何况二公子若走了,咱们就少了个军师了,如今没有二公子坐镇,那些个武将根本斗不过京中这些老狐狸!”
杨息道:“杨意在这两年濯南的几场战役里献计不少,他名声不下於任何一名武将,迟早要被朝廷得知的。朝廷若注意不到杨意,我还要觉得奇怪。”
骆志气得发抖:“可是没有那些小人给皇帝进言,二公子怎麽可能会调离濯南!将军该不会让美色蒙了眼,连亲弟弟都不管了!”
杨息脸色也是不好看,“骆志,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骆志梗著脖子道:“将军,你莫要忘了,皇帝忌惮你的军功,将你困在京城是不争的事实!先是下嫁皇子,然後让你管兵部那些闲务,接著调走了二公子!”
杨息略想了下,道:“骆志,你认真想一下,如果我离开濯南,那边又少了杨意,最终得益的人是谁?”
骆志忿忿接口:“难道不是废太子?”
杨息摇摇头,“是三皇子。轩辕涟在濯南待了两年,行军打仗方面虽略逊於你我,但他与濯南怆军同生共死,军士大半都会归顺於他。”
骆志睁大了眼睛。
杨息又道:“而且这样一来,皇帝既可以免去我拥兵为王的担忧,又能让三皇子攒下民望。”
骆志被杨息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喃喃道:“可是……以三皇子为人处世,咱们对三皇子的拥护……皇帝何必如此……”
杨息冷冷道:“传闻也让你失了判断,骆志。废太子难道就真的一无是处?我这几日观察下来,恐怕轩辕沥与传闻南辕北辙,京中势力错综复杂,支持二皇子的只怕也不少,景帝也有扶植轩辕沥与轩辕涟相抗之势。”
骆志瞪著眼道:“将军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太子废都废了,还能再立回来?为什麽要让废太子和二皇子相抗?”
杨息缓缓道:“磨刀石。”
收起羊皮,杨息揉了揉鼻梁,对骆志道:“你若不信,这几日就留在他身边看看,会让你收获不小的。”
骆志讪讪:“那……二公子那边?”
杨息叹了口气,“杨意只要把身体顾好就行了,他身边还有赵新跟著,不必担心有人害他。至於朝廷给他封官之事,我会尽量周旋……”
作家的话:
嗯,其实杨息一开始对轩辕沥这麽差,杨意也是其中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