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非浅也问道:“那么你又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的?”
“这些年我在找人,旁人不知,你却是知道的。你很了解我,只从我买了个男人回来,就能推测出他与我所寻之人很像。可是非浅,我找了他几年,一无所获。怎么偏你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恰好就碰到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送来给我?”
云棠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平淡地看着凌非浅:“我已经答了你的问题,现在我也有个疑问想请你解答。”
凌非浅撇撇嘴:“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何要对付你。的确,我们是多年的老友,性格合得来,彼此也投契。可是阿棠,怪只怪你声名太过,让我的日子过得不那么舒服。”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形诡异地移动,袖中一道白光闪出,直取云棠咽喉。这是他从未示人的绝学,将一柄软剑缠在臂上,五步之内,不经意间就可取人性命。
久未言语的晏秋片刻也不曾迟疑,一双灌满内力的铁掌悄无声息地拍向云棠后心,若这一击得手,纵然云棠不死,也必躲不过他们二人第二次攻击。
嘭地一声,雅间中桌椅尽碎!
一击之后,站着的人只剩下一个。
凌非浅抬手擦掉唇边流出的血,在脸上留下一条血迹,显得面色也狰狞起来,不复之前的成竹在胸,声音里充满震惊:“你——你已练成沛然心法第九重?!”
云棠同情地看他一眼,无奈道:“这是我家传武学,练成有什么好奇怪的?”
凌非浅厉声质问道:“既已练成,那去年武林大会上,为何不见你使出来?”
云棠哼了一声,冷笑道:“就这样,尚有人嫌我‘声名太过’,为了自己这条小命,我也不得不谨慎些了。”
他不理会倒在地上的两人,径自走到门边,出去之前又看了晏秋一眼,好奇道:“还未问过,这位以身饲敌的兄台是魔教哪位堂主?”
晏秋胸口闷痛,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勉强答道:“炎风堂秋无心。”
云棠点点头:“凌兄,秋兄,我们也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就此别过,奉劝二位从此别来水意山庄。”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若方便,也请转告周行川,未央在我这里过得很好,请他不必挂心。”
晏秋吃了一惊,面色讶然,“你放过姓凌的也就罢了,连我也不杀?”
云棠淡淡一笑,“并非我心慈手软,只是对着这张脸,我的确很难下得了手。魔教已亡,万事皆空,你曾对我说想游历江湖,虽然不见得就是真心话,但你何不试一试?天地广阔,你自去吧。”
他不再理会那两人死活,辰时刚过,未央也快醒了,须得快些回庄里去,免得那人又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