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一时大恸,如被巨石捶胸,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云棠还如没事人一般,掀起他衣衫下摆,隔着长裤按在他下身上:“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么,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尽管心中不愿,未央还是被他挑起情欲,脸上渐渐泛起红潮。
云棠一边揽着他的身体,隔着衣物抚摸他的胸膛,一边道:“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伺候你宽衣解带?”
未央心中痛楚,无论如何不想在这时候与他做这种事。拼着可能受罚,咬咬牙道:“今日身体不大爽利,可能无法侍候,求庄主宽宥。”
云棠未料到他会拒绝,擒住他手腕,手指搭在脉上凝神查探片刻,果然气虚体弱。又见他神思不属,叹口气道:“罢了,回去好生歇息,一会我叫人给你煮些参汤送去。我近日要出门一趟,回来再去看你。”
未央得他体贴,一时间心绪大动,忽而觉得他仍待自己好,忽而又想着被砸碎的镇纸伤心。总算还记着来时的目的,忍着难堪问:“庄主放进去的东西,可以取出来吗?”
云棠笑道:“这是要我帮忙的意思?我倒是很乐意替你取出,就怕你受不了又要讨饶。”
未央红了脸就要告退,不想又被云棠拦住去路。
“罢了,还是在这里取出来吧,也省得一路回去难受。”云棠说罢推着他靠在案上,三下两下解开他裤子,慢慢拔出铃口中的封堵。
未央双腿发酸,勉强站住了,禁锢一除便急着告辞。不是不想多看他几眼,只是如果再和他共处一室,未央也不知自己还会露出何等丑态来。
临走前想到云棠刚才说要出门,问道:“庄主此去要多久?”
云棠道:“快则半月,慢则月余。”
未央便说:“我住的院中植了一片玉簪花,近来花期将至。等庄主回来正好盛放,到时我陪庄主赏花。”
云棠微笑允了。
第二日云棠差人送去一箱东西,未央打开刚看了一眼就砰地合上。幸而屋中只有他一人,若是被旁人看见,他这张脸也再不用见人了。箱子里满满装的都是玉势、串珠、鞭子等淫物,还有一些想想就知道装着什么的瓶瓶罐罐。
未央苦笑一声,这是怕主人在外,他身子耐不住“寂寞”,所以送来供他自己找乐子用的?云棠啊云棠,你真当我天性淫荡,这么喜欢被男人操干?
分别五载,他已从少年成长为一个青年,面相上变化不少,又是这么个身份,也怪不得云棠那时没想起他是谁。云棠没有认出他,他心中难过,却也松了口气。他不想让云棠知道曾经倾心过的人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那会毁了他们之间曾经所有美好的记忆。
他初与云棠重逢时是真的觉得,即使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自己,仍能在漫长的相处中再次让云棠喜欢上他。但如今已隐隐有种感觉,云棠与以前不同了,更难讨好,更难动情。